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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郑墨!很高兴认识您!您也是工具成妖啊?我们以后能经常交流吗?】
“当然可以!”银匠微微一惊,赶紧钻进里间,又拖出来一套打银工具:
“我姓卢,外人叫我卢员外,您喊我小卢就可以——您要一起学吗?这套工具您先用着,不合手的话,我们再换!”
沈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学着卢员外的样子,穿上皮围裙,戴上皮袖套,像模像样地放好银板,拿起打金锤。
卢员外在旁边拿起工具,轻咳一声:
“我先来做个示范。首先,拿锤子不要握末端,要握三分之二的地方,这样发力最舒服。手握得不要太紧……啊这,郑墨你随意就好……”
沈乐一扭头,旁边飘起来一只锤子,正是郑墨这一家,木工组当中的一个……
必须说,有人教和没人教,完全两样。简单的一个捶揲工艺,先用哪种锤子,后用哪种锤子,锤子的轻重,落点,方向,都有所不同。
卢员外先不让沈乐打制银板,而是拿过一根银条,让他尝试:
“这里是做簪杆,咱们把它砸扁了就行。注意用力均匀,敲出来的簪杆宽度一致,细看簪杆上面,锤纹间隙、深浅也要一致。
来,你看,这是我手工打出来的簪杆……”
沈乐接过簪子反复看,来回看,再用精神力渗入其中,观察簪杆一次一次接受锤打的受力变化。
全部看明白了,再把簪子递给小墨斗,自己拿起锤子,想了半天,试探着打出第一锤。
卢员外在旁边不停指导:
“别急,慢慢来,用力要匀。脊背挺直,手掌不要握得太紧,放松一点,注意呼吸……呼……吸……呼……吸……”
砰!
砰!
砰砰砰!
沈乐紧张得自己一身是汗,好不容易把簪杆从头到尾,锤打一遍。低头看,这里宽,那里窄,这里高,那里瘪,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呃……”
“没事,没事,咱们再打一根。这个不难的,唯手熟尔。”卢员外立刻奔了过来,又递给他一根银条。
一回头,身边砰砰砰砰,敲击声均匀稳定,正是小墨斗在指挥着它属下的锤子,一下一下,打得从容不迫……
沈乐:“……”
我的小家伙们,学习进度远远超过我了怎么破?
他高强度打了一周,终于略略学会了搂、墩、闪、光四种捶揲工艺的技法,能够打出一个基本光洁的素面银碗。
至于法门寺银芙蕖那样,内外三层,总共十六瓣,翻卷的荷叶其薄如纸,稍受震动就可摇摆的作品,做梦吧,再练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即便如此,沈乐也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尝试着修复金属片了——按照卢员外的说法,剩下的都是水磨工夫,可以慢慢练习。
沈乐在研究所给他练手的,灵力过高以至于封存的东西里面,找了一些还没修复的银器碎片,开始小心尝试:
清洁术,清洁术,清洁术。全部清理干净,注入金行灵力让它除去锈迹,然后,感知它曾经被捶揲的痕迹,小心开始整形复原。
一开始歪歪扭扭,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修了三五个银牌、银饰片、银盘子以后,已经找到了感觉:
“当!当!当!没错就这样子,顺着这个势头往上打,就可以把它打回原来样子的!”
沈乐信心十足,把研究所给他的练手工具一扫而空。摩拳擦掌,开始给金属片整型复原。
叮叮当当,打成原来那种凹凹凸凸,自然流畅的形状以后,拼来拼去: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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