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几乎压成一块。表面有点凹凸不平,从边缘看去,能看到蜿蜒的缝隙,当中黑乎乎的像是脏污;
再仔细看,左边的金属板上,多了一个两寸左右的破洞。洞口凹凸不平,大部分都向内凹进,甚至还有点儿卷曲;
沈乐伸手在上面虚抚一下,眉头瞬间皱起,下意识地按住自己颅侧:
这个洞,是被什么钝器,带着尖头的钝器,生生砸出来的!
一击砸破,砸到戴着头盔的人身上,那个人估计当场丧命。哪怕到了现在,用精神力去感受,还能感觉到尖锐的痛苦:
杀啊!
杀啊!
杀敌!
砰!!!
头好晕,好痛……眼前全都黑了……我不行了,我快要撑不住了……
回去……回……
疼痛,眩晕,黑暗,一点一点笼罩下来。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在往外涌动,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冷……
我还能回去吗……还能回到家乡吗……
家乡的黄土陇,家乡的槐花……蹲在门口,捧着灰黄色的陶土大碗,唏哩呼噜地吃一碗面,就几瓣大蒜……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啊!”
视野黑暗到极点,沈乐茫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倒在了沙丘上。
举目望去,头顶的明月已经划过了一个角度,从树梢那么高,几乎到达了头顶;
小油灯升起几团银光,围绕在他身边,给他照明,罗裙们和红嫁衣绕着他站了一圈,裙摆、大袖相连,以身体搭起帷幕……
“啊……我没事……”
沈乐奋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摸摸脑袋,确定自己头上没有戴着头盔,脑袋上也没有破一个洞;
再低头看去,那个破损的疑似头盔,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膝盖上,只是表面的光泽似乎黯淡了点。
他喘了口气,拍拍自己胸口,支撑着坐了起来。努力吐纳几口,让热流运转全身:
“我真的没事。只是,这个头盔想要传递给我的记忆,太强烈了……”
那濒死一刻的痛苦和挣扎,思忆和怀念,哪怕时隔千载,都一样没有消磨。
这幸好是到了他手里,如果到了哪位老师手里,到了哪位专注于考古或者文物修复的教授手里,怕是当场就能闹出人命来?
刚刚想到这里,远处轰隆隆隆,螺旋桨的轰鸣声猛然响起。沈乐扭头,就看见天地之间,交错着银色的光网,稀薄却明亮,一直推到几公里外;
而直升机就在光网之外盘旋,仿佛想要靠近,却被死死拦在外面。
这是……小油灯?
所有的小家伙们当中,大概只有小油灯,能调动这种程度、这种性质的力量……
“青灯,我没事了,让他们进来吧。”沈乐扭头扬声。刷的一下,银色光网瞬间收起,消失不见;
停一停,一个泥俑捧着大喇叭,从古宅里狂奔而出,向天上大喊:
“沈乐让你们过来!你们可以过来了!不要靠得太近!”
“啊,天哪,终于让我们过来了。”操控直升机的飞行员长叹一声,忍不住抬手抹汗。
寻找沈乐行动全面铺开,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找到了沙丘上躺卧不动,疑似已经昏迷的人影;
直升机快速飞来,想把人带走,然而还没靠近到五公里内,一道闪电就当空劈下,拦阻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们绕了一圈,又绕了一圈,每次接近到一定范围,必然有闪电落下。
到了最后,是派无人机进去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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