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尤其是长案和壁板上,凝聚的心念和力量,简直伸手就能摸到——
“我感觉,在这里传送,最容易传送到目标位置。”沈乐仰望壁板,沉吟思索。
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人,在这里拈香祭拜,在这里仰望叩首。
有意气风发,有崇敬肃穆,也有愤怒悲哀,有凄凉绝望。千年以降,各种各样的情绪,浓厚到几乎凝成了实质:
这个家族,经历过怎样的风风雨雨?
是什么经历,在家族传承当中,刻下了最深的痕迹,又是怎样的经历,引动了这个祠堂的异象,把他的师弟师妹们卷了进去?
梁柱上,础石上,墙壁上,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载沈乐想要知道的事情;
导师和师弟师妹们收集的资料,也没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
沈乐在第二进的祠堂转了两圈,又转向第三进。一脚踏出第二进的后门,他瞬间精神振奋起来:
是没有看过的建筑结构!
是没有看过的样式!
第二进后门,和第三进之间,有一条明显的分隔,几乎可以算是楚河汉界,恨不得砌一堵墙拦起来的那种。
然后,第三进有独立的门房,有独立的照壁,不绕到内部,甚至会觉得第三进直接调转方向,由坐北朝南变成做南朝北,和第二进直接背对背。
如果不是外面有一整圈围墙,把这三进房子围在一起;
有左右两排护厝——也就是纵向分布的两排厢房,以及分隔厢房和主体建筑的长长巷道;
沈乐完全可以认为,第三进和前两进并不属于同一栋建筑,甚至不属于同一家的房子。
但是,两栋房子的建筑结构,风格,相呼相应,又存在微妙的对称,跟照了个镜子似的……
沈乐好奇地绕了进去。一圈转下来,恍然大悟:
这个宗祠,是非常罕见的男女祠的结构。男祠在前,女祠在后,男人们在第二进祭祖,女性也在第三进祭祖;
男祠供奉家里的始祖和有贡献的先人,女祠,在供奉之外,还承担了养赡的职责:
看女祠左右两边,一间一间阴暗逼仄的小房子,看楼梯紧锁的二层楼阁,再看密密麻麻排列的织布机,沈乐有理由相信,这是家族女性守节的地方。
而最让他心神震动的,还是女祠牌位前方,一条漆黑油亮的大梁:
沈乐甚至不用开灵眼,也不用进入冥想视角,站在梁下微微仰头,就能“看”见梁上垂挂下来的,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白绫。
白绫上,大梁上,祠堂里,凝聚的悲哀、痛苦和怨恨,历时千载,也仍然有如实质。
“所以……你们的悲哀和愤怒,还没有平息,还没有被安抚吗……”
沈乐凝望着那条大梁,微微抬手,虚抚而过。厅中吹过一股微风,绕着沈乐打了两个旋子,从屋瓦到窗纸一起猎猎作响。
啊这……
念经啊,超度啊啥的,我不擅长啊!
我只略懂一点物理超度,但是,要真动用我的手段来超度,不说别人,导师得把我往死里打啊!
沈乐在古宅里面溜达了两圈,前后三进,左右护厝,连同两条长长的巷道,每个房间都探头进去看了个遍。
看完了,摇摇头,回去找修行者们:
“我能感觉到这房子上凝聚的怨气……也许,超度掉就好了,就不会把人拉去失踪了?”
“这怨气并不会害人。”关岳庙过来的那位第一个否定。他用香灰撒遍了古井,也撒遍了房前屋后每一个角落:
“它但凡会害人,关圣帝君和岳王爷在上,都容不得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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