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外面的宣纸和内部相连面积太少,不太能受力,不方便挂起来。
还有,这样扩大面积,会比原有画轴宽一圈,原来那根画轴装上去很不好看,你确定要装?”
沈乐已经摩拳擦掌开干。不用往褙纸上刷浆糊,工序就简单了很多,工期也缩短了很多。
他大开大合,将画心和褙纸强行并拢在一起,覆褙,装天地杆,穿绳系带。
一边干活,一边就看见古画的各个部分,灵性很欢悦地闪耀了起来,快速融合,气息强度快速增长。
很快,所有部分的灵性拧成一股,如同海潮一样,扑面而来:
喂,终于有结果了吗?
终于能看到后续了吗?
沈乐放开心神,去迎接画卷传达给他的记忆。记忆画面中,青年将领已经蓄起了髭须,显得更加成熟,更加威严;
而钟金哈屯容颜一如往昔,只是多了几分贵气,也多了几分从容。
他们并马而行,在如云的帐篷当中穿行。这些年来,贡市的规模已经越来越大,帐篷占地越来越广,一眼望不到边;
而贡市上卖的东西,也已经越来越多:
“卖茶叶啦——中原最好的茶叶,茶水碧绿,茶叶片片如雀舌,一杯入喉,清润如仙——要品尝一下吗?”
“奶酪!奶酪!最好的奶酪!三岁口的母羊,刚生了小羊的第一批羊奶,醇厚香甜,吃一块,顶一天的饱!”
“好马!这里有好马!草原上的马王,刚刚套来,还没驯服的!这位将军,我看您气宇轩昂,一定是位武艺高超的大将,要不要看一看我们的好马?”
草原上的牧民,中原赶来的商人,在这里陈列各式各样的货物,争相叫卖。
厚重密实的狼皮、熊皮、獭皮、貂皮,和颜色纷繁的各种绸缎,帐篷挨着帐篷摆在一起,阳光下焕为异彩;
风干的牛肉条,砸得结结实实的奶酪干,与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稻谷、麦粒、小米、高粱遥遥相望;
甚至还有草原上的马奶酒,与关内的烈酒摆在一起。
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做完了买卖的牧民,和关内的商人手臂挽着手臂,醉醺醺地从酒馆里面出来,拍打着鼓鼓的肚子唱歌……
“真好啊……”
钟金哈屯眼波流转,笑意舒畅。她的子民,草原上的牧民们,终于可以吃饱饭,穿暖衣,不用每次一到受灾,就战战兢兢地点着牲口的数目:
又死了一只……又死了一只……啊,活不下去了,这些羊,完全没法撑到明年这时候,撑到母羊下羔子、再撑到羔子长大……
还是去抢吧!去关内抢一波,抢到了,就可以活下去,抢不到,把命丢在关内,也省出了足够的口粮,家里的老小可以活下去……
现在不用了。有了每季一开、每月一开的互市,他们能及时卖掉牛羊,换来足够多的米面,撑过一个又一个寒冬;
受了风寒,受了伤,他们能通过互市买到药材;
吃了太多的肉,胃肠不舒服,也能买到足够多的茶叶,浓浓一壶茶喝下去,就好了很多……
“是啊,真好。”青年将领也微微而笑。从小,他在父帅麾下练武,总是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噩耗:
哪里哪里又被入侵了,哪个哪个城池又被包围了,哪里哪里被抢走了多少人,哪里哪里,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幼,都被抢走了;
哪位叔叔,哪位伯伯,死在抵御入侵者的战斗中,或者死在出关追杀的战斗中……
“能一直这样安宁下去,真好啊。你看,这些百姓,他们多么高兴……”
和金珠分别以后,青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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