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这还是靠谱的。沈乐升起一点兴趣,隔着恒温恒湿的玻璃柜,仔细打量那根轴杆:
一般来说,天地轴都是用比较轻的木头,比如松木做成的,这样把画悬挂起来的时候,轴杆比较轻,不至于损坏画作。
但是沈乐看那画轴的轴杆,两端露出部分的颜色、纹理,似乎,仿佛,好像,应该是紫檀?
紫檀那就可就太贵重了。又贵,又重。贵说的是价值,重说的是分量——
为了减轻它的重量,一般来说,都是取两片紫檀木刳中空,再合柄为轴,这样轻不损画。
既然中空,那么,藏点儿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没有想拆开来看看?”
“我不会拆。”合金大佬胖胖的脸上升起了苦恼:
“我不知道怎么拆开,才能不损伤它……”
呃,行吧。沈乐叹了口气。左右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就来尝试一下吧?
“这个很简单的……反正修复画卷的时候,也要都拆下来的,交给我好了!”
他把工作台上的东西全部清理掉,擦干,等待它完全干透——其间甚至动用了电吹风。
然后,用精神力托着玻璃柜里的画卷,小心挪动出来,务必让它所有地方全部均匀受力,不受到一点二次损伤。
挪到工作台上,徐徐展开一点点,用镇纸压平。
然后,用裁尺——120厘米长,10厘米宽,1厘米厚的透明亚力克尺——压在画上,美工刀贴住裁尺一边,开裁!
刀锋徐徐掠过。用于卷起、悬挂画卷的天杆和地杆,并不是直接连在画心上,甚至也不是连在托裱用的覆背上。
而是在覆背末端,单独留出一段,另外再贴一张纸,来把天地杆粘上去,与画轴相连——
所以沈乐下刀下得毫不犹豫。一片轻微的沙沙声掠过,整支地杆都落了下来……
【疼!疼!疼疼疼!】
沈乐握刀的手差点就抖了一抖。旁边,合金大佬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它喊疼……”
沈乐无语地指了指面前的画轴。这也就是他不玩小红薯,要不然,怎么也要上去发个帖子:
“乌鱼子了家人们,谁懂啊,我上手修复古画,第一刀下去就听到它喊疼……”
不把天地杆裁掉,不把画心裁切下来,我怎么修啊!
你告诉我,我怎么修你!
“……疼就打晕它?”
合金大佬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器灵,愣了半天,提供了一个更加不靠谱的主意。
沈乐张口结舌,还没想出反驳的主意,那个声音已经凄惨地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
你怎么事儿这么多……
沈乐头大如斗。我修别的老物件都没你这么烦,好吧!
修小木偶,又是切、又是削、又是刨,修小油灯的时候,还要浸到水里通电,它们一个都没有喊疼!
【疼,疼啊……】那个声音叫了一会儿,音量渐渐变弱。沈乐耐心等了它好半天,碰一碰它:
“行了吗?还疼吗?实在忍不了,我就不修你了——未来下刀子浇开水有得折腾呢!”
【疼,有点疼……】
声音小小的,哀哀戚戚的,但是听起来好像还能忍住的样子。房间角落里,一个清清脆脆的嗓子亮了起来:
【别听它的!它不是这幅画!杀了它也不影响到画的!】
咦?
这画里还有其他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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