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幕府,你可不能随便给人家塞人。”
“如何不能?”卢奂皱眉道:
“难道王府幕职不归吏部任免?”
“话是这么说,但事情不能这么办啊,”达奚珣好心道:
“我只是个建议,听与不听,在你。”
卢奂点了点头,将桌案上李林甫批复的那封文书,放在一旁。
他和李林甫的争端,主要就是在官员铨选上面,因为大唐历来有权利负责铨选的官员,有好几个,不一定都在吏部。
眼下是李林甫、牛仙客、他、还有门下省的二把手,黄门侍郎陈希烈。
牛、陈就不要说了,已经是李林甫的狗腿子了。
眼下就剩下他,还能勉强争一争,但也只能争到一些李林甫看不上、不在乎的职位任命权,是个拾人牙慧的。
如果没有他,李林甫可谓是一家独大了,天下官员任免,尽在掌握。
所以卢奂才向圣人谏言,希望严挺之回来,主持吏部工作,而严挺之的回归,可以将裴耀卿、李齐物也拉拢过来,届时他们就可以共抗哥奴,免得其独霸朝堂。
他们不是太子党,所以跟李林甫对着干,皇帝是不介意的。
权衡嘛,有人针对太子,自然也需要有人针对李林甫。
这时候,门外有人通传,说是中书门下让卢奂再过去一趟。
他才刚从那边回来,眼下又喊他过去,卢奂瞬间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当他抵达中书门下的时候,李林甫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指了指大堂贡案上的一封敕文。
贡案,是专门存放皇帝诏书、敕文、旨意的地方,以显尊敬。
卢奂皱眉过去,打开卷轴一看,随即好奇的看向牛仙客。
他和李林甫的关系,导致两人之间话语很少,牛仙客呢,是个笑面虎,跟谁都可以笑呵呵的说几句,所以卢奂朝后者询问道:
“圣人敕令高不危,担任左领军府胄曹参军,充任隋王问事?”
“敕文你都看了,何必多此一问呢?”牛仙客笑道。
历史上形容李林甫是口有蜜腹有剑,是因为李林甫要么不笑,笑起来是很真诚,很唬人的,但是牛仙客不一样,假的不能再假,一张假笑脸,要不都说他非宰相器呢。
“那么原先的胄曹参军呢?调任何处?”卢奂皱眉道。
牛仙客笑道:“那是你的事情。”
我入你娘!眼下没有缺,我特么去哪安排去?得!又一个失业的,卢奂一脸无语。
大唐的官员任命,是有任期的,任期一到,不是立即就能履任新职的,会有一个很长的等待期。
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只能担任一两任的小官,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托关系找门路。
究其原因,实在是没有岗位,所以为了应对这一现象,大唐出现了两种可以跳过等待期的方式,一个叫制科,一个叫吏部试。
制科,为选拔“非常之才”而举行的不定期非常规考试,因为它是不定期的,所以基本属于萝卜岗,前宰相韩休,就是制科出身。
这是为特别顶级人才提供的,一般人就不要想了。
那么就只剩下吏部试了,主要科目有博学鸿词科及书判拔萃科等,属于是官员们的考核,考核通过,就能立即上任,一年也就那么七八个。
但这七八个人里面,卢奂能做主的,也就一个,这还是李林甫为了避免卢奂不听调派,照顾面子留的。
“那么那个裴迪呢?”卢奂问道:
“圣人有没有敕令?”
“美轮啊,有些事情,不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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