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也清楚,韦妮儿不是那种人,没那个心,也绝对没那个胆子在丈夫的儿子身上打主意。
没错,确实是这样,韦妮儿就算一心想给儿子谋划未来,也最多只是期盼李佶将来笨一点,不被丈夫喜欢,绝对不会希望李佶出事或是夭折。
她的争,是寄望于和平的争,不是什么宫廷流血,兄弟阋墙,在她看来,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丈夫,那么李仁想要获得丈夫的青睐,惟有变得非常优秀。
所以她已经拜托族内,给李仁找一个顶尖的师父。
“听说陛下已经给福郎寻好了老师,是河北人?”韦妮儿问道。
郭淑点了点头:
“世居长安的博陵崔氏,司门郎中崔涣,他的儿子,就是即将尚善安的崔纵。”
“这个人文华不显,在长安并不显赫啊,他够资格吗?”韦妮儿诧异道。
实际上,崔涣是很牛逼的,人称:学义精洞,文词典丽,道高王佐,才茂国华,绝对算得上顶级文化人。
郭淑笑道:
“他只是辅佐,导师另有其人,也是来自河北,集贤院修撰赵冬曦,涿郡赵氏。”
“我就说嘛,”韦妮儿点了点头,这个姓赵的她自然听说过了,上一任的国子祭酒。
这两个人选,韦妮儿都记住了,她会在私下里好好查查,然后给自己的儿子找两个不弱于这两人的优秀老师。
尤其是要趁着丈夫还没给老二定下,她自己就得先设法寻摸到,然后奏请丈夫同意就好了。
翌日,韦妮儿便早早的离宫,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和大伯韦昭信。
“我半年前就跟你们打过招呼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呵呵许是我人微言轻,你们不将我的话当回事吧,”
韦妮儿坐在她的娘家,对着自己两个长辈颐指气使的。
大伯右骁卫大将军韦昭信无奈摊手道:
“寻一个人,如大海捞针,哪有那么容易?我和你阿爷是能打听的都打听了,该询问也都询问了,终南山和洛阳那边的王屋山,也一直在派人搜寻,至今杳无音讯,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韦妮儿看中的这个人是谁呢?名叫褚庭诲,圣人李隆基的授业恩师褚无量次子,这个人比他大哥舒国公褚庭询出名多了,人称小褚。
但是呢,人家退隐了,从京兆少尹的位置上退隐的,有传去了终南山,有传去了王屋山,就连他亲大哥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个书信,只当是死了。
韦家的势力多庞大,在终南山都把李泌给挖出来了,就是找不到褚庭诲。
“李泌,或可一用,陛下对这个人,应该印象还是不错的,”韦昭训道:
“盛名之下无虚士,此番寻到此人之后,我亲自见了见,确实不一般,难怪当年巡游被各部争相抢夺。”
韦妮儿嗤鼻一笑:“太年轻了,名气还是不够大,元德秀呢?你们说服他了没有?”
韦昭训摊了摊手:
“我没有那个本事,贵妃啊,你能选几个容易的吗?褚庭诲、元德秀,一个是找不到,一个是请不动,那元德秀都退隐十年了,怎么可能轻易被我给说服呢?”
韦妮儿不满道:
“那就给我绑回来,道不行,乘桴浮于海,隐居避世之徒,不就是因为不得志吗?郁郁颓靡,恨自己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我都给他,告诉他,来了就让他去国子监。”
元德秀这个人,相当牛逼,进士及第,就干了一届县令,就再也不干了,寄情于山水之间,超然于尘俗之外,隐居在洛阳边上的一处深山当中,是河南名气最大的老光棍。
“做不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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