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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流水传潇浦,悲风过洞庭。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他这篇诗赋也用了重复字,有两个“不”字,但是没有人在意了,直到所有考生答完试卷,钱起的诗赋被公推为今年第一。
至于策问,被公推为第一的,是来自博陵崔氏第二房的崔祐甫。
人家的策问,怎么就能答到所有人的心坎上呢,因为他死去的爹崔沔,做过中书侍郎。
瞧见没,这就是优势,寒门没有这个优势,但凡策问带时政,答的好的几乎都来自于高门大阀。
那么今年的状元,李琩定下了,就是崔祐甫,第二名才是钱起,第三杨护,第四韦光耀
王忠嗣要离京了,这次走之前,他特意空出很多时间,与自己儿女沟通相处。
而王韫秀呢,希望自己的老爹在走之前,见见元载的父母。
是的,直到现在,王忠嗣都没有跟元载的父母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主要是地位悬殊太大了。
人家的闺女都是上嫁,就我的是下嫁,还是嫁给一个地主。
不过当下的王忠嗣,很多事情上面也都看开了,无所谓了,儿子闺女平平安安,高高兴兴比什么都强,闺女都不嫌弃,我嫌弃个毛啊。
所以王韫秀将自己的老爹请至家里,由她的婆婆郝氏亲自下厨,给王忠嗣整了一桌子菜。
饭桌上,元载的父亲元昇和妻子郝氏,显得非常的拘谨,他们在老家岐山县,也是有资格跟县令喝酒的。
县令嘛,经常都会与当地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结交,方便他管理地方,并不是真心拿那些人当朋友,也并非真心看得起这些人,只是业务需要罢了。
不过自从元载娶了王忠嗣的女儿之后,岐山县令反过来得巴结元昇了,不过这个巴结也没有持续多久,随着王忠嗣被贬而结束。
如今好了,王忠嗣这次上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基本上下不去了。
所以元氏夫妇是非常激动的,儿子在江南有了节度使女婿这层身份,做起事来肯定会容易很多。
“服丧之年,不能饮酒,小人夫妇以茶代酒,敬大将军一杯,”元昇夫妇起身,朝着王忠嗣笑道,态度非常卑微。
王忠嗣看了女儿一眼,发现王韫秀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于是微笑起身,举杯道:
“都是一家人,今后无需客气,亲家有用得着忠嗣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女蛮横,给二位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十二娘金枝玉叶,是我们家委屈了她才对,”说罢,三人将手里的茶水喝光。
王韫秀对她爹的表现非常满意,但是一旁的王震不满意,因为他觉得他爹不能这么示好,越是表现的好说话,小心元载的爹妈蹬鼻子上脸。
其实不会的,因为两家不是门当户对,如果是一桩段位匹配的婚姻,王忠嗣肯定要表现的强硬一点,给闺女站台,但是不匹配的话,他无论多么客气,对方都不敢耍花样。
自己的一个家奴,都能将元家收拾了,这样的差距,他们怎么敢欺负自己的闺女呢?
闲聊之下,王忠嗣发现,自己确实与对方有着很深的代沟,说句难听的,元氏夫妇甚至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这么一对老农民,是怎么教导出一个状元郎的?
看样子,还是元载本身太过于优秀,与家庭环境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顿饭菜,吃的也是没滋没味,强颜欢笑硬撑了两个时辰,王忠嗣终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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