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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适之就不同意了,没听说过节度使还能带职养病的,偌大的藩镇,放个病号在那边,万一有事呢?他能应付的了吗?
于是因为田仁琬的事情,今天的朝会上闹得不可开交,李林甫肯定不愿意田仁琬被顶掉,这可是他的人,他现在手里,没有适合接替河东的人选,那么田仁琬一旦下去,这个位置势必会被别人拿到手里。
而李适之这边,举荐了一个人,这个人举荐的相当有水平。
这个人的名字一出来,反对李适之的声音都小了,安北都护府郭英奇,前陇右节度使郭知运次子。
郭英奇在朔方已经有九年了,藩镇的业务非常熟练,征战经验丰富,戍边有功,还是将门之子。
之所以这个人被提起之后,反对李适之的声音被淹没了不少,原因如下:一,此人的亲弟弟,是陛下的潜邸旧臣郭英乂,二,此人在朔方,以郭子仪马首是瞻。
也就是说,从两个源头追溯,人家都属于陛下和皇后的人,那么你怎么反对呢?
只有一条,
“他还太年轻了,”韦光乘道。
除了这一点,郭英奇其实已经符合节度使的标准了,他虽然是安北副都护,那是因为大都护是棣王李琰遥领,本质上,人家就是安北的老大。
棣王琰,是年长的亲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排行老四,却没有跟任何人结党,原因就在于,他跟老三废太子瑛的关系最好,他非常清楚,李瑛确实是拿到诏书才入宫救驾的,结果呢?成刺驾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因为李瑛当时不单单喊上了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也喊他了,但是他被媳妇给拦住,没去成。
要不然,就不是一日杀三子,成四子了。
他媳妇,就是眼下太常卿韦滔最小的女儿,与韦妮儿同辈同宗,都是来自于勋国公房。
正因如此,棣王李琰似乎彻底看开了,平时除了花鸟鱼虫,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成为了十王宅中唯一孑然一身的独行客。
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没事。
萧炅也附和道:
“都护府和节度使,区别还是太大了点,按照郭英奇的年纪,最好再历练几年,方可封疆,老成方能持重,才能练达。”
“那可不一定,”卢奂呵呵道:
“有个人,三十出头,便已经就任边关了,人家干的也不错嘛。”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卢奂口中的这个人是谁了。
这里是朝堂,是宣政殿,任何大佬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非无的放矢,都是有其背后更深层次原因的。
所以当下很多人就在臆测,目前基本已经代表陛下喉舌的卢奂,好好提起这个人,干什么?
不会是陛下的意思吧?
欸~~~没错噢,就是李琩的意思,李琩已经很多次跟卢奂透露过还会重用王忠嗣的念头,所以卢奂干脆便趁着今天,将这层意思表达出来,先为李琩探探路。
裴宽第一时间附和道:
“王忠嗣也没有什么大错,不过就是与逆太子走的近了些,但那毕竟是先帝默许的,而他也并没有参与谋逆,陛下也准其服丧,臣以为,是可以用的。”
李岫皱眉道:“既然服丧,还怎么用呢?夺情不合适吧?又不是有什么紧急情事?也不是非他不可。”
李林甫却是瞪了儿子一眼,看向李琩道:
“当下臧希液已经赴任太原少尹,加上达奚珣,应该可以帮田仁琬分担一些,望陛下明鉴。”
李林甫并不知道李琩想用王忠嗣,毕竟王忠嗣跟李琩曾经是对家,而且陇右安人军使臧希液,已经被调往太原,这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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