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下,张盈盈都快吓尿了,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才会感到害怕,鬼知道那份卷宗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李林甫最有眼力,率先起身告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直到殿内就剩下杜鸿渐和张盈盈。
李琩就是要让这帮大臣都知道这回事,仅限于知道就行了,毕竟大臣们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表态或者插嘴,这是陛下的家事,人家将来怎么处理,我支持不就得了。
“你想不想看看呢?”李琩朝张盈盈道。
张盈盈赶忙装傻道:“国事要务,臣妾不敢看,也不应看。”
“可是刚才议论国事,你可是都听到了,”李琩笑道。
张盈盈赶忙道:“臣妾当时闭耳收心,其实并未听的真切,因为臣妾知道,这些不该入臣妾的耳朵。”
李琩呵呵道:“你就装吧,大家老熟人,谁还不知道谁呢?”
说罢,李琩指了指卷宗,朝杜鸿渐道:
“她不是不敢看吗?你念给二娘听听。”
“是,”杜鸿渐起身接过卷宗,然后对着张盈盈耳朵方向,缓缓的念诵出来。
其实在念到一半的时候,张盈盈就已经跪下了,从李琩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发髻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
这份案卷,只有一个地方不是事实,那就是蒋岑举,人家没掺和,是冤枉的,但是杨钊不能让他冤枉啊,所以在审问之后,将蒋岑举也给加上去了。
所以结果就变成了,张盈盈出的主意,庆王让蒋岑举和房琯唆使陆瑜检举李琩。
这样一来,张二娘的罪名小了很多,庆王的罪名大了很多,轻重之分,杨钊算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等到杜鸿渐念罢之后,张盈盈才伏地哭诉道:
“臣妾冤枉。”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的杜鸿渐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张盈盈不明就里,只是觉得奇怪,对方似乎不该在这样的场合笑出声来才对。
杜鸿渐为什么笑呢?因为此刻李琩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纸上写了四个字“臣妾冤枉,”与张盈盈口中喊出来的字,分毫不差。
李琩也笑了,朝对方道:“抬起头来。”
张盈盈闻言抬头,清秀的脸庞当下已经是泪眼婆娑,但是当她看到李琩那四个字的时候,有过刹那间的恍惚。
其实李琩能猜到她说这四个字,本不算难,但是这对张盈盈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会让张盈盈认为,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在李琩的计算之中。
李琩摆了摆手,示意杜鸿渐出去,随后朝张盈盈道:
“你也不用跟朕解释,你知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怎么办呢?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张盈盈一脸呆滞,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死法了。
“朕在问你话呢?”李琩提醒道。
张盈盈闻言,回过神来,闭目叹息道:
“百口莫辩,任凭陛下处置。”
李琩微笑起身:
“终有过一段露水情谊,朕也不忍心啊,可是此等污蔑,当时可是让朕很难堪啊,别人说是你的主意,朕想知道,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般害朕?”
张盈盈听到这里,心知李琩还是给了她解释的机会,但是她同时也把握到,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如果李琩不满意,下场依旧不会变。
也就是电光火石间的思考,她什么都想明白了,于是道:
“绝非臣妾的主意,陆瑜位卑而好色,人贱却胆壮,庆王请臣妾表兄找上臣妾,希望臣妾能够帮忙,引诱陆瑜,被臣妾拒绝,如今担心臣妾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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