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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殿外,崔圆先是去侧殿喊醒了内常侍王卓。
说明原因之后,王卓便令宫女查验张二娘的身体,确保对方身上没有利器之后,这才悄悄拉开殿门一角,蹑手蹑脚的通过前殿,然后在寝殿门口小声通禀给了殿内的侍寝宫人。
寝殿内,是李琩和皇后郭淑的居所,周围三层回廊,共有内侍六人,宫女二十四人分坐各方。
每一个宫女的身边都有宫灯,方便李琩夫妇起夜的时候,第一时间掌灯。
这些侍寝者,都是不睡觉的。
宫官瑞珠闻声过来,听完王卓的汇报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至龙榻边上,开始轻声呼唤,音调一次比一次高一点,直到将李琩惊醒。
李琩一脸困意的下了床,在宫人的服侍下披了一件衣服,让郭淑继续睡之后,便转过重重回廊,来到了前殿。
王卓在殿内四个角落掌灯,距离李琩很远,免得晃着眼睛。
李琩这才眯眼看向被带进殿的张盈盈,淡淡道:
“你又在搞什么鬼?”
张盈盈再次见到李琩,只觉眼前的男人已经完全陌生了,对方身上看不到一丝往日熟悉的影子,昏暗的灯光下,李琩那张脸庞,极具龙相,给她一种极大的威压,使得她几乎是本能的开始喘息起来。
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啊,这份王者气息,望之令人窒息。
只听张盈盈恭敬道:
“臣妾有三罪,其一:知情不报,其二:误国误君,其三:包庇奸贼。”
李琩淡淡道:“你就是请罪来了?那好,你就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吧。”
嗯?不对吧,你不是应该问问我,我这三条罪名都是怎么来的吗?张盈盈道:
“即使陛下赐死臣妾,臣妾也死而无怨,但是临死之前,臣妾有内情上奏。”
“朕不想听什么内情,”李琩笑道:
“你就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就行了,你那张嘴说出来的东西,朕不信。”
张盈盈懵了,你玩我呢?我就是来举报的,你不让我开口怎么行啊?
“庆王”张盈盈肯定是要说的,结果庆王两字刚出口,就被李琩一句闭嘴给吓住了。
只见李琩缓缓起身道:
“大家都是老熟人,你是什么人,朕不敢说最了解,但也算知你七八分,朕不想听你说,既然来了,也别走了,你就在这等着吧。”
说罢,李琩给王卓打了一个手势,便返回寝宫继续睡觉去了。
王卓则是会留下来了,盯着张盈盈。
房琯前脚刚被杜鸿渐带走,张盈盈深夜就来了,心里没鬼大半夜来干什么?
李琩自然不想先听对方狡辩,等到杜鸿渐那边审问出个结果,他再亲自审张盈盈
房琯,首先是官N代,再者级别不低,尚书省内从六品的官,跟别的地方的六品官不一样的,人家手里是实实在在有实权。
所以杜鸿渐奉命盘问,也得拿捏好分寸,不敢用刑,只能靠嘴,或恐吓,或诱导,或欺诈,总之,太过文雅了一些。
首先,私会女冠真的不算严重,就算坐实了,惩罚也大不到哪去,那么用刑就不合适,只能是以各种语言技巧,设法撬开对方的嘴。
他很耐心,但是杨钊没那个耐性,因为杨钊很聪明,他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让他来。
他当初明明因为打死蒋岑举的事情,闹的朝野沸腾,好多大官都打算置他于死地,那么自己这样一个拥有执法污点的人,陛下为什么还要用他呢?
没错,用的就是他这个污点。
于是杨钊也没有废话,一根短棒子狠狠敲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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