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首先时间来不及,至少都得五六天,甚至七八天,再者说,大将军也没那个权力,需要中书门下与兵部共同勘合。
李林甫肯定是不同意自己有大动作的,所以李琩当下还需要解决李林甫的干预。
其实就是骗一道调兵令。
调兵令一般都是临时的,它有期限,过了期限就是废品,调的兵越少,期限越短,所以李琩要搞定调兵令,还需卡好时间,保证调兵令在效用期内。
“到底怎么回事?”盖擎沉声问道。
李琩道:“李亨可能会兵行险着,骤然发难,但我预估,他不会只收拾我,因为那样没有任何作用,他恐会针对圣人。”
盖擎瞠目结舌,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你们老李家又要来这一出?
还是你们狠啊,别家斗的再狠,在你们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确信?”盖擎道。
李琩沉声道:
“这种事情,你只能以可能发生去做准备,我要是不确信呢?难道什么都不做,任由他弄死我?”
盖擎嘶了一声,道:“有金吾卫和领军卫,你的安全应该没问题啊。”
“就怕他发教令,圣人可不在京师,”李琩道。
盖擎再一次目瞪口呆,没错,如果太子教令发在他手上,那可比调兵令有用,无论他服从与否,至少都需做做样子。
十六卫,但凡调动一卫以上,都够李琩喝一壶的。
“再说了,中书门下已经发文召回皇甫了,单是皇甫的亲兵,长安谁能拦住?”李琩道。
盖擎赶忙点头:“陇右儿郎以一当十,一千可抵一万。”
有点夸张,但一千抵三千是差不多的。
“他怎么敢针对圣人?”盖擎不解道。
李琩小声道:“因为他快被废了,无论圣人会不会废他,至少我今天已经让他认为,会是这个结果。”
“你这不是挑事吗?”盖擎一脸无语道。
李琩正色道:“成王败寇,李亨一日不死,我一日寝食难安,我们也要早做准备,趁此机会,诛杀此僚,届时咱们都是有功之人。”
盖擎皱眉道:“他若真有这个想法,务需同时动手,你在给他设陷阱?”
李琩点了点头:
“我会给他提供这个机会,杀我和谋逆,他只能同时进行,圣人回驾,群臣皆会出城相迎,他会想办法带我迎的更远一些,那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机。”
盖擎道:“那你岂不是也很危险?风险太大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会设法保全自己,”李琩沉声道。
他现在,就是在诱导李亨同时杀掉他和李隆基,只要基哥一死,是非黑白就都是太子说了算,李亨冒这样的险是值得的。
而李琩的算盘是,只要同时杀掉李隆基和李亨,就是他和诸王说了算,摆平诸王,就相对简单了,就看谁的拥趸多,兵力足。
干这种事情,不冒险怎么可能?皇帝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那就不皇帝了。
基哥也是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才将皇帝之位拿到手的。
风浪越大,鱼越贵。
李琩嘱咐好盖擎做好准备之后,便离开了进奏院,说实话,他当下的心情非常紧张。
因为这次谋划,确实胜负难料,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李亨不知道,他也想杀了对方和李隆基。
这是唯一可以让李亨阵脚大乱的地方。
而他最担心的,就是皇甫的陇右兵,禁军其实比十六卫还要废物,因为他们身份太尊贵,所以平时就横的一批,日常操练更是走过场,战斗力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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