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本来就不简单,能将韦家大宗压的老老实实的,能是易于之辈吗?左相家里大事小事,人家都会帮忙维持周全,日常的走动也不少,隋王有个贤内助啊,若是隋王有一天还回本宗,十王宅里没人能压得住这对夫妇。”
卢奕顿时嗤笑道:“就好像现在能压得住似的,还宗是早晚的事情了,人家从出来的那一天,估摸着就已经盘算着怎么回去了。”
卢奂哈哈一笑,深以为然,确实,当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琩的下一步,就是如何认祖归宗。
等到了那个时候,太子才真是彻底傻眼了。
兄弟俩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张均兄弟身上。
张氏兄弟与卢氏兄弟,其实有很多相通的地方,都是宰相二代,都是兄弟俩身居要职,但是他们俩家,其实还有仇。
他们之间的仇怨,在长安还传的挺广,俨然已经成为民间故事了。
话说卢怀慎本来好端端的,结果突然就嗝屁了,他的夫人崔氏对着丈夫遗体哭诉:公命未尽,我得知之,公清俭而洁廉,蹇进而谦退,四方赂遗,毫发不留,与张说同时为相,今纳货山积,其人尚在,而奢俭之报,岂虚也哉。
意思是,你的寿命还没尽,你是个清廉的官员,像张说那种顶级巨贪竟然还活着,你更不该死的。
结果卢怀慎突然活过来了,对妻子说:理固不同,冥司有三十炉,日夕为说鼓铸横财,我无一焉,恶可并哉!
说完这句话,卢怀慎算是彻底死透了,意思是地府中有三十座火炉,昼夜不停为张说铸造财富,我一炉都没有,怎么和他比?
这个故事当年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毕竟明摆着这是在说张说贪腐,把个张说给吓的,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两家因为这件事也算是结了怨。
卢奂算错了一点,他以为张均在选择得罪裴宽还是得罪安禄山上面,会选择后者,但是他忽略了,在张均的立场看来,裴宽成为盟友的可能性远低于安禄山成为盟友的可能性,那么就很容易选了。
当下太子失势,他们兄弟也跟着遭受打击,若是扶持安禄山,在他们看来,是有利的,因为他们兄弟比李林甫更早接触安禄山,认为此番是借助李林甫之力,培植自己势力的大好机会。
这叫借鸡生蛋。
历史上,老二张垍与安禄山的关系最不错,而当时安禄山领三镇节度,权倾天下,所以张垍与安禄山交好,被李白称之为靠山,靠山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而此时的张均,已经打算在杨光、颜杲卿、乌承恩三个人身上用刑了,节度使的幕臣,能不能用刑?这得看施刑者怕不怕那个节度使,如果不怕,得嘞,随便打。
四个人当中,唯独遗漏了张献诚,为什么呢?
因为张献诚已经招了,将裴宽卖了一个彻彻底底,而且没有诬告,全都是大实话。
当官嘛,不查你,你是好官,一旦查你,十有九个跑不了。
“一切顺利,献诚已经按照嘱托,将裴宽给捅出来了,大理寺那边就不会再对他用刑,”严庄颇为兴奋的在客栈内,将这一消息递给安禄山。
安禄山闻言长松了一口气,点头道:“献诚为吾父少子,吾之义弟,可共患难矣。”
其他人此刻的脸上,也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因为他们对张献诚是否会帮忙,心里还是不太确定的,毕竟张献诚年纪还小,二十岁,能不能扛住这种大事很难说的。
安禄山的义父是张守珪,张守珪两个儿子两个侄子,历史上都是安禄山麾下的叛军头领。
“乌承恩也跑不了,他干的坏事最多,就算他自己不认,也有很多人可以指认他,一味硬扛,只能是挨受更多刑罚,”高尚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