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家产都在河北,他能不关心吗?
而高尚将自己在河北的所见所闻,一点都不添假的述说了出来,卢奂听的越发皱眉。
高尚不敢说假话,在卢奂面前撒谎,那是自找没趣,人家随便一打听就能证实。
但是呢,河北当下虽然非常混乱,但肯定影响不到卢奂在河北的产业,所以他对那边的情况并不清楚,怎么说呢,富贵人不知人间疾苦。
“你的意思,河北当下避役成风,逃户愈增,范阳今年的租赋,较之去年,应有极大减少才对?”卢奂皱眉道。
高尚点头道:
“李使君清淤运河,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国之工程,但是引发的问题却非常之大,范阳受到的影响一点不比河北以南差多少,平卢节帅府做过预估,至少要减三成。”
卢奂顿时皱眉,不对呀,这么大的问题,裴宽没有说啊,他不是还奏请调拨一成赋税支援李齐物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卢奂皱眉道。
高尚道:“范阳之地方官很多出自张节帅麾下,与我们安帅交好,平卢与范阳本为一家,亲密无间,我们自然是知晓的。”
卢奂双目一眯,陷入沉默。
他不是在想河北赋税的问题,而是在琢磨,这个高尚吊了他半天,终于有点引入正题了。
看样子,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如果范阳赋税真的减少,李林甫更有理由拿下裴宽,那么诛杀安禄山,就要开始提前做准备了。
范阳本来就是汉胡混杂,若是让一个胡子当了节度使,那还了得?
卢奂沉默半晌,看向高尚道:
“你继续说。”
高尚还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家看的透透的,反倒将一些如何改善和治理河北当下情况的方法讲述出来,以期获得卢奂认可,让卢奂认为,安禄山上去,会一改当下的颓势,让河北变的越来越好。
殊不知,在卢奂这里,胡子不能主政范阳,这是原则问题,你就是再能赚钱,也不能将范阳交给一个胡子。
范阳可不是安西和北庭
年底了,范阳来的那帮人,也已经住进新丰驿了。
李琩多次派人探视过杜鸿渐,对方跟他那时候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屁股上的伤,说明陈玄礼这个S,B还是有点分寸的,屁股受伤影响日常活动,但没有后遗症。
而李琩在得知高尚见过卢奂之后,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卢奂,这不巧了嘛,卢奂也一直在想办法找他。
“可算是见到你了,怎么跑这边来了?”皇城中书省外,李琩围着一个火炉正在吃饭。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左卫的伙食不咋地,是因为经费不够,但是他将经费涨起来之后,还是不咋地,那时候他才明白,问题出在厨子身上。
一打听,中书省的厨子原来是从殿中省尚食局出来的,尚食局是管皇帝及六宫嫔妃用餐,李琩管不了,他只能从光禄寺珍馐署调来俩厨子改善左卫伙食,目前正在试用期,还看不出火候。
这是晚饭,按人头报数的,卢奂没有,但是他看到李琩正在吃,也馋了,让中书省的官吏也给他弄一份。
两人就这么大冬天的围着火炉,边吃边聊。
“今冬又是无雪无雨,唉”卢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
“司农寺得各道奏闻,今年雨雪之阙还是不容乐观,以北方为甚,这样的年景若是持续,财政不堪负担啊。”
李琩点头道:“尤以河北为重?”
卢奂哈哈一笑:
“那是自然,北方耕田河北最广,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河北,你的幕僚找过我,他跟我说范阳今年的租赋不容乐观,但是户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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