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兄弟表现的非常生疏,尊卑之分非常明显,私下里不是这样。
“到了那边,凡事有我,若遇到什么磕磕绊绊,随便找个内侍,便可知会于我,我自当帮忙,”杨玉瑶则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将自己抬的挺高,故意做给郭淑看的。
因为她想让郭淑敬畏她,还欠她一个人情,那么她今后与李琩相处,将更为方便,毕竟她从来忌讳的,只有郭淑一个人。
郭旰没有大哥那么有城府,面无表情,强忍着不爽,而郭曜则是低头哈腰,还捧了杨玉瑶几句。
他们兄弟俩是郭淑的亲哥,自然晓得妹妹的忧虑,郭淑在长安可以交付心事的,也就是他们俩了,自然无话不说,不过好在大姐就要进京了。
这时候,管家张井来报,中书侍郎韦陟求见。
郭淑趁机将两个哥哥打发了出去,因为她知道,两个哥哥在这也不得劲,而她自己,则亲自去迎韦陟。
“隋王不便,不能远迎,韦侍郎见谅,请!”郭淑非常得体道。
韦陟一愣,本来已经揖手准备好的见面话,也一时咽了回去,只能是抬手道:
“王妃客气了,请!”
郭淑在前,他在后,而韦陟心里一直在给郭淑打分。
他跟郭淑,也就是在宫宴上见过几次,彼此认识对方的那张脸,没有过任何接触的经历。
此番骤然见到,他自然会在心里分析郭淑的性格,雷厉风行,雍容大气,矜持稳重,比起自家那个风风火火的妮儿,确实在第一印象上面,稳胜了。
不简单啊,据说王妃今年应该才只有十八岁,小小年纪如此沉稳庄重,妮儿怎么就遇了这么一个对手?
兰方院,李琩就站在屋子门口,微笑着望着韦陟。
拱手作礼之后,他便重新双手叉腰,转身返回屋内,也就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韦陟的一双手已经搭上来了:
“隋王慢些,小心伤势。”
中书省的人,在外面是被人伺候的,在宫内,是伺候圣人的,这些人察言观色的水平极高,也是朝堂上最会来事的那帮人。
要么说谁都希望去中书省镀金呢,不单单因为这里掌握皇朝核心机密,还因为可以伺候圣人,提高眼力劲。
李琩笑道:“现在还坐不了,只能是站着,韦侍郎不必客气,你坐吧。”
韦陟双手搀扶着李琩,笑道:
“哪有尊者立而卑者坐的道理,我陪着隋王就好。”
换作从前,以韦陟的级别,在李琩面前不至于这么放低姿态,但是眼下,他这么客气,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者?热情过度必有求。
就连一旁的杨玉瑶,也看出猫腻了,除了圣人面前,她都没有见过韦陟这么谦逊的时候。
“见过夫人,”韦陟朝杨玉瑶揖手道,而杨玉瑶也客气还礼。
接着,韦陟令人将一封公函送了进来,小心翼翼放在屋内正前方的堂案上,道:
“右相派我送来的,这是今日偃月堂的议状,右相请隋王过目。”
本来他还不打算这么早拿出来,但是杨玉瑶在这,迫使他不得不提前拿出来,因为他得让杨玉瑶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以免这个妇人在圣人面前多舌。
虽然他知道杨玉瑶不会这么做,但是万一呢?
做官做到他这个级别,待人接物,已经是滴水不漏了。
而杨玉瑶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见状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道:
“困倦了,我该回去了,今后有闲再来探望。”
“送送夫人,”李琩朝妻子道。
郭淑与杨玉瑶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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