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连个进士都没有,还好意思点评李泌,人家是神童,曲江公的忘年交,比你府上的那些货色强多了。”
李琦府上的幕僚,不是没有过进士,只是当下没有而已,人家进士不是不愿意给亲王做幕僚,毕竟也是个跳板,但也要分哪个亲王。
盛王吃喝玩乐,斗鸡走狗,给这样的亲王当幕僚,没有前途啊。
李琩反驳道:“好像你府上的就是什么才华横溢之辈,怪不得捧李泌,因为你的人还不如李泌。”
两拨人就这么开始斗嘴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搭台唱戏似的,一个在讽刺李泌,一个看似保护李泌其实还是在讽刺李泌。
以至于太子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只觉遭受了莫大的羞辱,要不是因为他眼下还牵挂着韦坚的事情,必然要开口骂他们一顿,但是他如今实在没有斗嘴的心情。
就在这时,
“十八郎!”
太子妃韦氏猛的一拍面前长几,表情愠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长几,沉声道:
“别说了!”
李琩就此闭嘴,任凭别人再怎么唠叨,他也不说话了。
“还是阿嫂能镇得住你,别人的话,你是从来都不听啊,”颍王李璬这句话,可谓砍在了太子的七寸。
那意思不就是说,李琩不敬他,敬他媳妇?关键是,这是事实,李琩确实因为韦妃的一句呵斥,彻底闭上了嘴巴。
你们俩感情不错嘛,怪不得你以前那么维护李琩。
李亨本欲发怒,但还是强忍了下来,他这个人有一个牛逼的地方,就是特别能忍。
这一次关了李泌禁闭,除了抄书之外,不准对方参与少阳院的任何事务,而李泌当时给了他最后一次劝告:夹着尾巴做人,储君之位就丢不了。
这句话他倒是听进去了,因为他最在意的就是屁股下面的位置,以前李泌给他出谋划策,都是关于其他人的,这次事关自己,他这个人又自私,自然记得住了。
他能忍,韦妃可忍不了,直接端起酒杯,转身来到颍王李璬面前,一杯子泼了下去,正当李璬抬手擦拭的时候,韦妃狠狠道:
“你敢擦!”
李璬低着头,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吭声了。
他这就是斗嘴斗的上头了,分不清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当一个平时温柔敦厚的人突然发火,是最能震慑人的,韦妃就是这样。
只见她的目光在庆王等人身上扫视一圈后,冷冷道:
“你们再敢胡说,别怪我不讲情面,本宫无需请奏父皇,也可惩戒你们。”
是的,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来看,太子妃是仅次于皇后的内命妇,贵妃比她还低一等。
唐制,太子妃是正一品,但因为是正一品当中地位最高的,所以也可以认为是正超品。
李璬这就是自讨没趣,闹的灰头土脸,脸上的酒水也不敢擦,任由它自动风干。
李琩知道,这也就是韦妃第一次这么发怒,将庆王他们给震住了,等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未必还会有效果,毕竟这帮人已经不将李亨放在眼里了,自然也不会太将韦妃当回事。
他们这边斗嘴的功夫,黎敬仁也顺利的将消息传递给了韦坚。
伴君如伴虎,伺候皇帝的人,一个个的都谨慎的要命,而黎敬仁的传递方式,是指使一名干儿子,在给韦坚换酒的时候,在韦坚面前的长几上,不动声色的沾着酒水写了一个“危”字。
具体怎么个危,他知道韦坚能够领会。
而韦坚也在第一时间以袖擦掉酒渍,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那么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李泌了,因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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