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之嫌。”
“谁让你挑拨了?”李祎道:
“不偏不倚,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向着太子,也不会贬责隋王,圣人又怎么会认为你在挑拨呢?”
“可是隋王确实错了,我总不能不说实话啊,”王忠嗣道。
李祎无奈道:“你这个人啊,糊涂至极,韦坚这次出事,也是被你害的。”
“怎么又成我害的了?”王忠嗣有点听不明白了:
“请信安王解惑。”
李祎摇了摇头:“我不想牵扯进去,也不想过问这些事情,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可活,不愿招惹是非,但是我要劝你,不要感情用事,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非常脆弱,你自己琢磨吧。”
王忠嗣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萧嵩、杜希望、李祎,全部选择置身事外,他们是看出什么苗头了吗?
你们都是做臣子的,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大唐的长治久安出一份力,难道眼睁睁看着隋王欺人太甚?
其实无论李泌的计策,还是李祎的建议,都可以帮助韦坚逃出生天。
就算王忠嗣不肯采纳李泌的计策,只要他老老实实进宫,将韦坚跟他谈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基哥,即使是在挑拨,但基哥都会对韦坚网开一面。
因为李隆基希望王忠嗣,是一个忠诚且坦诚的人,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贬低李琩维护太子,李隆基也是不介意的。
只要你的屁股没坐歪,其它都不是事。
但是这两个建议,王忠嗣都没有采纳,但你也不能认为他就是错了,因为世间本无对错之分,你认为对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就是错的
收到消息后的李泌,亲自来劝,想要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王忠嗣配合。
但是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因为王忠嗣不见他。
王忠嗣对李泌有些反感,因为他认为这个年轻人太自以为是了,你才多大年纪,真当自己是张子房?可以运筹帷幄?
李泌深深的意识到,这一步已经行不通了,于是他直接去见韦坚。
因为后天就是基哥的大寿,加上关中又在征募工匠,所以韦坚这几天都在京兆府,来往于户部之间,等着要钱呢。
“京尹大祸临头,为何还如有如此兴致?”李泌刚一见到韦坚,就抛出一句让韦坚惊呆了的话。
他这叫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免得浪费时间。
“长源为何危言耸听?”韦坚在公房内接待李泌道。
他与王忠嗣不同,他对李泌还是比较友善的,因为他希望李泌能跟他站在一起,成为太子妃党,而不是认为李泌比他强。
韦坚自视很高,他看得起的人没几个的。
李泌叹息一声:“赶紧入宫请罪,再迟就来不及了。”
韦坚顿时皱眉:“我罪从何来呢?”
“交构大将军,挑拨兄弟相争,”李泌淡淡道,他从韦坚的态度上,基本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人,未必会听他的,所以李泌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语气也直接了些。
韦坚笑了笑:
“怎么成了我挑拨的?隋王欺辱太子,也是我挑拨的?我与大将军同为朝臣,谈何交构?最多不过算是结党,这朝堂上结党的还少吗?”
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李泌算是看出来,不管他如何再浪费口舌,在韦坚这也是没用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资历太浅,人家不会将你的话当回事。
李泌彻底绝望了,愣在原地很久之后,从怀里取出一小串钱,点了点,取出一枚,将剩下的放在了韦坚的桌案前,随后揖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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