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满满当当的厅内,一时间鸦雀无声,酒客们眼下都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这座酒肆售卖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新丰酒,长安最畅销的美酒之一,虽然在县城其它地方也有售卖,但就属这一家酿造的味道最好,是做为贡品,要送进宫的。
李琩要喝酒,不愿意太惹眼,已经换了一身常服,侍卫们也是如此,守在门外像是哪家的护院,没人能想到,这是王府部曲。
酒肆中,很多都是年轻人,不少来自长安,他们出来潇洒,本来就担心家里人知道,所以跑新丰来了,没想到今夜,堂堂隋王与京兆尹出现在这里,一个个的已经开始起身结账了。
李琩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对面的空位。
韦坚笑了笑,朝身后一名幕僚使了个眼色,那人已经开始以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驱赶厅内的酒客了。
因为韦坚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不能让人听到,但是李琩偏偏选了个最热闹的地方。
“我那个属下,隋王教训的好,诏命在前,理应遵循,拖拖沓沓的,能办成什么事?”韦坚笑道:
“杜县令呢?”
李琩主动为韦坚斟酒,道:
“他公务繁忙,不像我这么清闲,倒是子金,你怎么夜里来了?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韦坚捋须一笑,双手提起酒杯,主动敬了李琩一杯后,道:
“隋王大驾来此,我理应接待,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吩咐我来做嘛,杜县令担任新丰仓使,我这边会派人协助他,以期他能早日接手。”
当他知道李琩已经出现在新丰县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亲王站台,得了诏命的县令接收,流程都已经走完了,那便具备了法律效力,他想挽回,也不容易,尤其对手是李琩。
因为李琩的身份,注定了人家可以不按套路出牌,规矩对他无用。
所以只能临时应对,让他的人继续赶往仓场,与杜鸿渐对峙,而他则与李琩谈判权力划分。
李琩笑道:“好了,人都走光了,别装模作样了。”
韦坚笑了笑,环顾四周,除了他的人和李琩的人,店里跑堂的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才苦笑摇头,叹息道:
“隋王出手好快,你为什么要盯上我的新丰仓呢?转运的事情圣人都交给了我,李林甫也不能干预,隋王应该是清楚的,眼下河渠尚在营造之中,你这个时候捣乱,是拖累国事。”
李琩淡淡道:“不要说的那么严重,杜县令是为你分担,不是拖累你。”
“我的人,那才是为我分担,隋王的人,可不是,”韦坚道。
李琩哈哈一笑:“没有谁的人,都是圣人的臣子,都是天子的人。”
韦坚双目一眯,沉吟片刻后,道:
“我不点头,杜鸿渐就算担着使职,也没有使权,隋王觉得,一个县令,敢违背我?”
李琩顿时皱眉道:“他是奉诏命做事,子金的意思是,他应该违背诏命?”
“隋王真是善辩,是非黑白都能颠倒,”韦坚冷笑道: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路上,在想什么吗?”
李琩呵呵道:“大概是在心里骂我吧。”
“这只是其一,”韦坚没有否认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韦坚也不是那种看不清现实的人,自然要考虑如何应对,你还别说,真就被我想到一个办法,隋王想听听吗?”
“我说不想听,你难道就会不说吗?”李琩道。
韦坚笑了笑,缓缓说道:
“我此番开挖新渠,筑坝分渭水,截灞水、浐水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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