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就是说,禹珪并没有见到李林甫,而是一直被李琩囚禁宅邸?”吕向问道。
第五琦点头道:“如奉宾客,厚待之至,然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隋王的伎俩,终究还是肤浅了些。”
在大唐,改换门庭是大忌,一般情况下非生死关头,都不会这么做。
第五琦虽然受贺兰进明提拔,但是两人更多的是友人关系,但是他与韦坚三年间的联系,已经发展成为师徒关系,因为韦坚察觉到对方有天赋的时候,经常会派人给第五琦送去一些专业书籍。
要知道,书籍在古代,是价值最高的东西,别说送人了,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让你看一眼。
他这是开始培养第五琦了,而第五琦受此恩惠,心里也将韦坚视为有知遇之恩的引路人。
被抓之后,他知道李琩想要笼络他,但是他完全不为所动,这叫君子气节。
所以李琩虽然明说了,韦坚有可能会杀了他,但是他根本就不信。
“轻视我正直忠良之辈,李琩早晚自食恶果,”韦坚冷笑道:
“禹珪就安心在我府上住下,出入自有随从,李琩就算想害你,也绝无机会,我这里还有客人,禹珪且先下去休息,待我闲暇了,自会去探望。”
说罢,韦坚叫来弟弟韦兰,负责安顿第五琦,将第五琦带了下去。
他们兄弟四个,是分家不分居,韦坚是老大,所以弟弟们以韦坚马首是瞻。
“隋王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吕向皱眉道:
“哥奴抓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将第五琦给放了回来?他这么做,哥奴不知道吗?”
李峘叹息一声:
“隋王阴险狡诈,切勿轻视,我与其有过一段时间共事,深知其厉害。”
他和弟弟李岘,是跟着李琩去了西北的,白狗事件当中,他就被李琩摆了一道,至今为止,那个王孝德依然在李琩手里,这是皇甫惟明的把柄,也是他的把柄,每每想起,他都寝食难安。
也因为这件事情,迫使他的父亲信安王,做出了艰难的选择,那就是他跟着太子混,老三李岘跟着李琩混。
只要李岘获得了李琩的认可,那么王孝德这张牌,将来就不至于让他们家完蛋。
如今李岘已经从王府搬了出去,算是与家里划清界限,而李峘也清楚,弟弟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他。
“勿要畏惧,一个小小的兵马使,还动不了皇甫,”韦坚沉声道:
“李琩若是刚回京的时候,就拿此事做文章,或许还能让我们手忙脚乱,如今拖得越久,王孝德的作用便越小,当下拿出来,圣人和百官,只会认为这是他想要对付皇甫所罗织的罪名,没人会信了。”
他说的其实也没错,王孝德在皇甫的指示下,一手打造了白狗作祟事件,这件事在李琩回京之后就应该捅出来,那时候效果最大。
但是李琩并没有,因为他也觉得,靠一个王孝德,动不了皇甫,因为皇帝用人,不看你做过什么坏事,而是看你对他是否还有用。
如果提前拿出来,等于加速与太子翻脸,李琩那个时候还没有准备好,因为当时他还指望太子开团,如今看来,这个团,到底谁开还不一定呢。
皇甫惟明当下,并不是弃牌,所以李琩在想了很久之后,将王孝德通过杨玉瑶,直接交给了李隆基。
预料之中,基哥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李琩能猜到,基哥对皇甫的猜疑之心,越来越重了,当皇帝猜疑你的时候,你最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踏错一步就可能是万丈深渊。
少阳院那边,至今还认为王孝德在李琩手里,所以皇甫在陇右,故意传播王孝德已经被杀的事情,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