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流通的,良钱只占十一,剩下的都是以恶钱交易,之所以排斥胡子,并不是不愿与胡子做生意,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嘛,而是胡子不喜欢用恶钱,本坊商户会觉得胡子轻视他们的交易方式,逐渐的便不准胡子进入了,”
窦铭边走边为李琩解释道:“这个地方的钱要是不够用了,对京师的影响非常之大,长安不比洛阳,洛阳大多为富户,穷人没有长安多。”
洛阳由杨广建成之后,迁天下富户十余万迁入洛阳城,所以那边的富人居多,不像长安,什么都有。
李琩也是一次踏足这里,不过这里的脏乱差,他倒是早有耳闻。
第一次来,便有人给他上了一课。
三人驻足在一间布庄外的摊子前,李琩正拿起那一匹一匹材质粗劣的布帛上手观看时,一名壮汉突然撞了过来,狠狠撞在李琩背后,然后一把将他腰间的玉佩扯掉,转身就走。
没错,人家是走,不是跑,就好像压根不怕李琩去追他一样。
连李琩都愣住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李琩身边的随从没有去追,而是赶忙将李琩围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
一直在街道上巡查的金吾卫,第一时间便上去将那个人给架进了一条巷子。
然后就这么在行人不断的窄巷内,一棒子一棒子的敲在那人的头顶,直打的头破血流。
而巷子外的同伙,此时也及时赶到,直接将巷子两头堵死,跟四名金吾卫对峙起来。
“在下大安坊李十二郎,本人的份子钱从未少给过右金吾的兄弟,今遭怎的不认自家人了?”
模样像是领头的一个人,将巷内的行人驱散之后,朝着金吾卫拱手道:
“下手未免太狠了,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几位大可以直说嘛,我瞧着几位面生,可认识金吾王大郎?咱们和王大郎是一口锅里就食的。”
河西兵高见,今天是因为李琩来了这里,所以特别带着人来的,他本来不负责这一块,也没有来过大安坊,于是道:
“让你的人今天都老实点,手痒痒了自己挠一挠,忍一忍。”
地痞头子闻言皱眉道:“凉州口音,你是河西那伙的?”
“怎么?你还想知道我是谁?”高见冷冷道。
地痞头子冷笑一声:
“因为你们,我手里吃饭的碗可是砸了不少,但我敬你是金吾,把那块玉留下,咱们今天便各走各的,今后河西来的金吾,不准进大安坊。”
李琩收拾的那五十名本地金吾卫当中,就有大安坊的几个坐地虎,他们是罩着这一片的地痞流氓的,本来分赃均匀,结果那些人失业了,换了一拨新人之后,新来的金吾又开始扶持其他黑恶势力,导致眼前这帮人,收入大为下降,可不就是心里窝火吗?
高见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抽出横刀,四人扭头就往外走,谁要敢拦,那就是看谁的刀口硬了。
嘿,人家还真就拦了。
要知道,横刀在大唐,不是违禁品,平民也可以持有,那么地皮流氓肯定更有了。
堵在巷子那头的地痞们也是纷纷拔刀,两拨人直接就干起来了。
金吾的优势在于身上有甲,劣势在于,人太少了。
即使如此,高见是非常能打的,一个人冲在前头,直接几刀下去便砍翻了三个。
河西出身的,不留手的,出手就是杀人。
地痞头子一见这情形,立马摇人,他自然听说过河西来的那帮人一个比一个狠,但也没想到这才几句话就杀人了。
杀人见血就容易上头,他当老大的,今天找不回场子,威严势必扫地,今后还怎么领导手下,也就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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