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是因为人家是基哥的潜邸旧臣。
这个人还是好说话的,比陈玄礼强多了,王人杰要是去了左龙武,那才是真的难混。
“混日子罢了,”王人杰笑道:
“禁军平日无事,除了戍卫便是戍卫,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我有自知之明,这辈子不会再指望什么,所以去了那边,不会招谁惹谁,他们招惹我,我也由着他们。”
盖擎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但是要记住,禁中的事情还是要多打听,多与人交好,这些打点的钱我来出。”
“放心,隋王早有交代,我知道该怎么做,”王人杰点了点头。
他又不傻,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虽然李琩和盖擎都没有跟他明说,但他也看得出,隋王是想做皇帝的。
而他在长安,已经认定了李琩这个主子,自然明白该为主子做些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嘛,自己活了半辈子,李琩是唯一一个这么礼敬他的贵人。
就冲这份情意,他都愿意为李琩赴汤蹈火。
义气这种东西,后世已经不多见了,但是在华夏古代,它存在于每一个时间段,源自于华夏各类典籍、儒家思想、教派学说等等都在强调重情重义,将无情无义之辈视为最下等。
因为义气也叫忠孝之气,刚正之气,是被世人所推崇和敬仰的,关二爷就是典型的例子。
盖擎了解王仁杰的为人,也信得过对方,有这样一个人在禁军帮着打探消息,无疑是大大有益的。
“你也该寻个妻子了,一把年纪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胡来,”盖擎道:
“在长安,盛行娶贵族女子,我和隋王会给寻摸一个合适的。”
王人杰一愣,顿时一脸向往。
他喜欢谈感情,但是没跟贵族女子谈过,不过私底下幻想过很多次,如今得知有希望,内心肯定是有些激动的。
当然了,他这个出身,想娶贵族,只能是旁支中的旁支,庶出中的庶出,甚至还是丑陋的,换句话说,就是那种实在嫁不出去的,才能轮到他。
不过他不挑的,只要知书达理他就很满意了
杨玉瑶本来是在李琩府上的,但是宣阳坊来人了,紧急喊她回去。
得到消息的她一刻不敢耽误,拉着李琩和杨绛也去了。
杨玄珪挂了。
马车上,无论杨玉瑶还是杨绛,表情都非常平静,神情有些伤感,但还不至于哭出来。
主要是因为杨玄珪躺倒在病床上已经三个月,这一天的到来,大家心里都有准备。
“杨钊三番五次写信,希望我能将他弄回长安,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杨玉瑶蹙眉道:
“家里还是要靠男人的,如今二叔过世,盖擎进封,正是时机。”
她心里很清楚,杨钊是派在河西的棋子,负责监视盖嘉运,但是如今盖擎升官,便是安了盖嘉运的心,那么杨钊的作用便已经不大了。
盖擎现在依附着她,河西方面的事情她都是第一时间知晓,也会第一时间禀知圣人,那么盖擎便等于是真正意义上的河西进奏使,与圣人之间的隔阂正在逐渐消弭。
“你倒是说话呀,我是跟你说呢,”杨玉瑶见李琩不吭声,抬手放在了李琩的手背上。
杨绛见状,内心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嘛,不瞒人了是吧,当着我的面都有这种亲热举动了?
“嗯,他想回来就回来吧,如果你能将他召回来,”李琩颇为敷衍道,他其实已经在想,杨钊一回来,无疑又是一个大搅屎棍,这个人的能力毋庸置疑,当然,指的是往上爬的能力,不是治国能力。
杨玉瑶白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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