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在在听过这样的抱怨,就是来自臧希液的牢骚,因为他的安人军后来不都是新军嘛。
那铠甲穿在身上,不是摩脖子就是卡肩膀,武器不是这有刺就是那有棱,别说上阵杀敌了,都影响正常行动,原因就是打磨不够完善。
而经年使用过的铠甲,虽然看起来很旧,但是穿戴在身上的时候确实非常舒服,因为不舒服的地方都被人改善过了。
卢绚听罢之后深以为然,他不是不知道这回事,兵部也希望卫府能够常常更换兵械,以确保武库内的军械只要拿出来就能用,但是呢,乐意的人并不多。
卫士们乐意,因为有钱拿,但是大将军不乐意,因为换起来很麻烦,需要找很多部门审批。
难得李琩不嫌麻烦,卢奂欣然道:
“既然有裴尚书的签字,我这边没有问题。”
说罢,卢奂直接取来公文信纸,开始书写兵部批文,还要和李琩商量各类军械具体能给他更换多少,只要是被写上去的数字,那是一件都不能出差池,不多不少,必须按照这上面的数字更换。
写完之后,卢绚吹了吹墨渍,双手递给李琩,笑道:
“武库的存余已经不多了,此番西北战事,差不多快耗光了,这次也只能给左卫更换这么点,等到北都军器监补上了,隋王若有需求,还可以继续更换。”
李琩本来就希望将这个过程拖的久一点,换它个三五八次,既然人家都主动说了,他自然同意道:
“兵部其实可以跟中书门下申请,鼓励其它军府也参与进来,同样是兵器,新的却不如旧的,这也是一个纰漏嘛,兵器不趁手,对将士们来说,不是小事。”
“中肯,”卢绚点头道:“我会记住的。”
这时候,张垍终于说话了,阴阳怪气道:
“隋王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吧?兵部的公务都想提意见?新不如旧,我是不同意的,新兵锋锐,杀敌更易建功,武库我去看过,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否则军器监也不会将这样的兵杖送上来,你的意思是,军器监玩忽职守,送上来的都是残次品?”
杨洄眼下还兼着北都军器监呢,武库很多兵杖,都是他经手从太原送来的,也是他经手送往西北的。
所以张垍揪着这点,意思是如果军械都是残次品,那也是你妹夫搞的。
“库部郎中,掌军州之戎器,厩牧甲仗之数,是你分管吧?”李琩冷冷道:
“军器监要造多少,都是兵部出预算,最后审核勘验也是你的事,军器监固然职责有失,你也脱不了监管失察。”
兵部四司,卢绚管着兵部司和职方司,张垍管着驾部司和库部司,北都军器监名义上是一个独立单位,属于九寺五监当中的一个,但是呢,兵部有监察权。
因为中书门下是决策部门,尚书省是行政部门,九寺五监是具体实施单位,那么他们有一些政策的实施过程肯定受监管的,就像工部一直盯着都水监和将作监,户部盯着太府寺和太仆寺,刑部盯着大理寺。
张垍一听这话,顿时起火道:
“隋王别忘了,你是左卫大将军,不是兵部尚书,也不在中书门下,那么我们的事务,是轮不到你插手的,你想插手可以,请圣人下一道旨,那么我们兵部一定配合你。”
见到两人斗嘴,卢绚第一时间就想当和事老,但是李琩直接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压着他坐了下去,随后走至张垍面前,皱眉道: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张垍顿时大怒,拍案而起:
“难不成隋王还想教训我?呵呵我可不是李志暕,挨你一鞭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你敢在这跟我动手,我就敢还手。”
“这可是你说的,”李琩说罢,直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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