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捧在盘子里的传国玉玺,两只手捧着,递到了李云面前。
这个时候,按照前几天“彩排”的过程,武元承应该说几句场面话的,但是此时,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心理上不愿意说,而是巨大压力,让他产生了一些生理上的不适。
亡国之君,江山易主。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李云接过这块据说是从近古传下来的传国玉玺,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武元承,便朝着自己的帝座走去,坐下来之后,他只是看了一眼武元承,淡淡的说道:“将他带下去歇息罢。”
“是。”
一旁的两个宫人,立刻搀扶着武元承,架着胳膊,几乎是硬生生,将他抬下了御阶。
李云看着狼狈离场的武元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他才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笑着说道:“诸位,今日在这里见面,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下面的文武百官,听到李云这句话,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有人正要开口回话,礼部尚书陶文渊站了出来,对着李云低头拱手道:“陛下,祭天吉时已定,不能耽搁,您…”
“快一些罢。”
李云哑然一笑,看了看一旁的杜谦,笑着说道:“杜相,你来宣读登基诏书罢。”
“是。”
杜谦站了出来,从太监手里,接过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他看向底下的官员,声音低沉。
“现在宣读陛下登基诏书,群臣跪听。”
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地。
杜谦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朗声宣读。
“大唐皇帝登基诏。”
“朕闻乾元资始,统御必归真主;坤载含弘,抚绥当属至仁。粤若稽古,有夏承虞,炎汉嗣天,咸以德配玄穹,功济黔首。朕以菲薄,遭逢季运,敢不祗畏昊天,思拯黎元于水火?”
“昔显德失驭,九围板荡。江南鼙鼓,惊碎秦淮夜月;中原烽燧,灼残河洛春云。豺狼塞路,白骨蔽于平原;狐兔凭城,哀鸿遍于大野。”
“朕本布衣,荷戟于草莽之际,枕戈于霜露之间。十载征尘,非敢矜三尺剑;万里转战,实为拯亿兆民。”
“赖昊天垂象,宗祐降灵,今幸廓清寰宇,重睹汉官威仪。河出荣光,洛呈宝符,此盖上帝假手于眇身,俾承大统。”
“朕畏天命,凛若冰渊。稽唐尧之文思,法汉祖之勇智。谨以章武元年正月,祗告天地宗庙,即皇帝位,建国号曰大唐,定鼎洛阳。承炎汉之正朔,复轩冕之旧章。”
“其以维新之政,布于遐迩。”
“一,罢四方贡献,减田租之半,使民得尽力农桑。”
“二,赦天下,自章武元年正月以前,大辟以下皆原之。”
“三,追赠死节之士,旌表忠义之门。”
“四,量才授官,凡前代苛法弊政,悉与蠲除。”
“五,修明礼乐,敦劝学校,举孝悌力田者。”
“六,遣使巡行州县,问民疾苦,察吏廉贪。”
念到这里,杜谦抬头看了一眼底下的文武百官,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念道。
“咨尔股肱良弼,方岳重臣:当思舟水之诫,共守山河之誓。若朕有过,尔宜极谏;若尔不臧,法在必行。庶几官得其人,政无不举。”
“六合同风,永戢干戈之患;九有载德,长膺社稷之休。凡我臣民,宜体朕怀。”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念到这里,登基诏书告一段落,杜谦将诏书放回了宦官手持盘中,回到臣子位上,抬头看向天子,声音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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