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上位登基,是要紧的大事情,是不是给化外番邦去信,让他们派人来参与?”
李云摆了摆手道:“这些事情,受益兄你们自己做主就是,不必问我。”
杜谦点头。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进了未来的户部大堂,李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打量了一遍户部的环境。
杜谦站在他旁边,想了想之后,还是问道:“上位是不是对葭萌关的战事不太满意?”
这话,就不是人臣应该说的话了。
本来,以杜谦的聪慧,他也不会说出这种出格的话,而他既然是说出来了,那就是在以“朋友”的身份,问出的这句话。
如果是合格的君主,也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不过李云抬头看了看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微微摇头:“葭萌关之战,各方各面都挑不出什么毛病,要说不满意,那无从谈起。”
“这个结果,已经相当不错的。”
“只是我毕竟也是领兵出身,就忍不住会想啊。”
李云的目光看向门外,低声道:“我自己领兵,会不会稍好一些…”
杜谦闻言,微微动容,他轻轻叹了口气。
“上位莫要多想了。”
“伤神耗力。”
…………
剑南道,成都府。
剑南军近三万兵力,已经在成都城外集结,而朝廷禁军,也都在成都府外集结,双方就在成都城外三四十里处对峙。
气氛很是凝重。
就连皇帝陛下,也相当紧张,甚至一度打算出城去避一避,可是他人已经在西川了,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可以躲避的地方。
总不能躲回关中去罢?真要回关中,落入韦全忠手里,失去了剑南道的他,已经全没了任何地位,连利用价值也没了,恐怕要被韦全忠给一把捏死。
危急时刻,身为宰相的裴璜裴三郎,带着张家的幼子张桓,一起出了成都城,他亲自来到了剑南军的大帐里,见到了剑南节度使的长子张邯。
他一进帅帐里,大帐里的亲卫便已经拔出刀剑,剑尖指着裴璜。
裴璜身边的护卫,也都刀剑出鞘。
裴三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亲卫们,然后按了按手,沉声道:“都退下。”
“把四公子留下来。”
很快,他身边的亲卫悉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他与张桓两个人。
张邯看了看裴璜,又看了看自己的亲兄弟,他阴沉着脸,挥了挥手,挥退了自己的下属们,然后看着张桓,声音沙哑:“老四,怎么回事。”
张桓走到了张邯面前,他抬头看了看自家兄长,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垂泪不止,好容易才停止下来:“大兄!”
“府里的朱贵,给父亲送药的时候,突然暴起,刺伤了父亲。”
“父亲,已经于前日去了…”
说到这里,张桓号啕大哭起来。
剑南节度使张琼,本来就身患重病,被刺伤之后,努力坚持了好些天,甚至坚持见了皇帝一面,最终还是没有支撑住,撒手人寰。
事实上,他能坚持这几天,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张邯抬头看着裴璜,阴沉着脸。
裴璜对着张邯抱了抱拳,开口道:“大公子,张令公从来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一点不管是陛下,还是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无论如何,朝廷没有对张令公动手的任何理由。”
张邯声音沙哑:“那我父亲。”
“四公子也说了,是贵府的下人所为。”
裴璜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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