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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扎在心口,偏下了几寸,插进了肋骨里,否则这位已经生病的剑南节度使,一定当场暴毙。
而这个刺客,一刀之后,毫不犹豫,下一刀便把自己给结果了,此时尸体就躺在院子里。
了解了情况之后,裴璜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行刺这人是节度使府的下人,进入节度使府,已经整整三年时间了,三年时间,一直老实本分,而且做事勤快,很得张家人喜欢。
更关键的是,这人是剑南道人,而且就是成都府,也就是原来的益州人。
出身来历,都相当干净,家世也是清白的。
这三年时间,还有家人过来探望过他,裴璜问遍了整个节度使府,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他有任何问题。
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突然跟失心疯一样,刺杀了老令公,而且自戕的非常干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裴璜看了看床上的张令公,又看了看床边的小儿子张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公子,城里最好的大夫马上就到。”
“你不要太担心,这件事,朝廷一定会尽快查实。”
张桓猛的挣开裴璜的手,回头看向裴璜,眼神有些可怖:“裴相公陪着天子,第一次到西川来,是什么时候?”
皇帝被王均平撵出关中,狼狈逃到西川,差不多…就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
裴璜无言以对,随即沉声道:“这事,与我,与朝廷,绝没有任何干系。”
张桓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握紧拳头:“那裴相公撤走我家门口的守卫,我要给我几位兄长报信!”
裴璜闻言,又是长叹了一口气:“张公子,要是让你这样做,整个剑南道,恐怕立时就乱了。”
“既不是你们做的,你们怕什么!”
张桓几乎是怒吼出声。
裴璜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言以对。
同时,他的眼睛里,杀机一闪而过。
有些事情,如果解释不清楚,那就只好快刀斩乱麻。
裴璜正要说话,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办法的张琼,虽然依旧闭着眼睛,但是却张开了嘴。
“桓儿…”
他胸腔中刀,一张嘴,嘴里就往外冒血沫子,不过他还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张桓闻言,立时泪流满面,他扑到床边,泪如泉涌:“孩儿在,孩儿在,孩儿没用,当着面都没有能保护好您,孩儿…孩儿…”
他泣不成声,再说不出话。
张琼的手动了动,张桓立刻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爹,您想说什么,您想说什么…”
张琼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放到了张桓头上,然后握成拳头,轻轻打了他一下,嘴角血沫再一次翻涌。
“不得…”
他声音微弱,但是清晰可闻。
“不得忤逆…朝廷。”
…………
山南西道。
一处江东军军营里,赵成坐在主位上,大帐里,挂着一张剑南道地图。
此时,他的帐中坐着几个江东军的将领,其中坐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陈大,另一个则是公孙皓。
这两个人,都是副将。
而在陈大和公孙皓身后,则是即将晋升副将的都尉余野,和都尉贺钧。
这些人,就是李云这一次,安排奇袭剑南道的主要将领了。
赵成手指着地图,看着下首的几个将领,缓缓说道:“诸位,九司正在剑南道动作,前两天,九司的人跟我说,五天之内,剑南道那边就会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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