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而只在短短一夜之间,这座黄金地带的大宅,就改名易姓,成了杜家的杜府,将来也会成为杜家的产业。
一大早,张遂亲眼看着杜府二字招牌挂在府邸大门上,看着两个字的金灿灿匾额,张遂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开始指挥道:“挂得偏了,左一些,左一些。”
正在爬梯给挂匾额的匠人立刻照办,将匾额扶正,然后扭头看着张遂,问道:“小张相公,正了没有?”
张遂看了看,正要说话,一个明显中原口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敢问,这里是杜相公家么?”
张遂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素色衣裳,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在自己身后站着,他打量了这人一眼,然后开口道:“这里确是我恩师宅邸,阁下是?”
“原来是杜相公高足。”
这中年人连忙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失敬失敬。”
“在下姓郑,单名一个耀字,听闻杜相公搬到了这里,因此特来求见。”
张遂一怔,随即感慨道:“家师确实搬家了,阁下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消息灵通不敢当,只是略有一些朋友。”
这位名叫郑耀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递上名贴,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递到了张遂面前,开口说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敢问小相公高姓大名?”
张遂下意识摆手推拒,郑耀笑着说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支笔,咱们有眼缘,因此赠给小相公。”
说罢,他打开盒子,只见小木盒里,躺着一支毛笔,笔身笔直,笔尖弧度饱满,隐现紫色。
紫毫笔。
张遂深呼吸了一口气,摆手道:“在下姓张名遂,此物万不敢收,家师刚搬进这座宅子,我带先生去见家师。”
郑耀也没有强送,把木盒子收进袖子里,微微低头:“有劳小张相公。”
说罢,他跟在张遂身后,一路进了这座杜府,很快到了正堂,此时的杜谦,正在正堂坐着喝茶,郑耀被领到了正堂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杜谦,他快步上前,笑着说道:“十一郎,还认得我否?”
杜谦放下手中的茶盏,站了起来,看了看郑耀,然后拱手笑道:“原来是郑家的大兄,大兄怎么来了?”
郑耀,郑家这一代的嫡长子。
各大世家之间,多有通婚,杜家与郑家也有通婚,因此也有辈分,杜谦辈分不小,郑好与郑耀同辈。
两个人见过,不过次数不多,只两三回,都是许多年前了。
而且,先前见面的时候,杜谦也没有怎么被郑耀看在眼里。
郑耀打量了一遍杜谦,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草民郑耀,拜见杜相公。”
先叙旧,后行礼,这位郑家的嫡长子,别有一番风度。
杜谦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世兄这样,就是打我的脸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着,他看了看张遂,笑着说道:“快给贵客奉茶。”
张遂立刻低头,下去沏茶去了。
杜谦拉着郑耀坐下,很快,二人就有说有笑起来。
不一会儿,郑耀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勉强挤出笑容,与杜谦攀谈。
张遂奉茶之后,又到了门口去迎客,不多时,就又有人上来,同他攀谈。
“敢问,这里是杜相公宅邸么?”
“杨家人,求见杜相公。”
“崔氏求见杜相公…”
张遂是个心思灵透的人,他将这些人,大致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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