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与我有旧,我不寻大将军报仇,难道提还提不得了?”
周绪闷哼了一声,低声道:“报仇?”
“裴璜说,那顾文川之死,便是你一手谋划,算计于我!”
“放屁。”
李云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老子那个时候,还在越州婺州几个州折腾,凭什么指使顾先生去青州送给你杀?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后来,想到今日?”
“姓裴的以己度人。”
李云冷声道:“真个该死!”
周绪看着李云这副模样,竟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贤弟发火。”
李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周大将军背着手,继续朝前走去:“老夫这头发,就是今年一年才白的。”
他看着李云,继续说道:“就是从去年江北之战之后。”
李云看了他一眼:“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将军这般介怀?”
此时,二人刚好走进陈州城里,周大将军左右看了看。
只见陈州城里,来往行人已经不少,偶尔还能听到叫卖声,显然这座城市,并没有被战争波及到太多,眼下不仅相当正常,比起从前,甚至还要更繁华了一些。
毕竟,李云的行辕就在这里,江东军一部分兵力也驻扎在这里,加上陈州官员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动。
这座城,基本上还是正常的。
周绪看着这座城,目光里满是羡慕,他没有直接回答李云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我最羡慕贤弟的,便是这经略一方的本事,走到哪里,就能将哪里变成自己的国土。”
李云淡淡的说道:“大将军当初不杀顾先生,说不定也能如此。”
周绪再一次脸色一黑,不过又没有办法发作,只能强行忍下来,岔开话题:“老夫头发白,不是因为江北一场战事,而是在那场战事之后,老夫已经瞧不见青州将来的希望了。”
“后来回了青州,便整日与妇人为伍。”
说到这里,周绪的神态黯淡了下来:“前段时间,连与妇人为伍的心思都没了。”
听到这里,李云才终于听了出来,这位睡女人睡了大半辈子的“周窑子”,估计是“不行”了。
以他这个年纪,这么多年“鏖战”,倒也难得了。
“这几天,又听说了徐州的事情,静极思动,干脆就出来走一走。”
话说到这里,周绪终于说到了他这一趟来的正题。
那就是,正在对峙之中的徐州。
李云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正好他们这会儿走到一处酒家门口,李云带着周大将军上了二楼雅间,在雅间入席落座。
等到周绪坐下之后,李云才看着他,开口说道:“大将军,我动徐州,不是因为我现在非要跟青州见个生死,而是因为,我马上要跟朔方军见高下,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平卢军在我身后。”
李某人低头喝茶道:“我睡不着觉。”
“毕竟,去年你们就在背后,捅了我刀子。”
周绪低头喝酒,自嘲一笑:“老夫这不是来,让贤弟放心了么?”
他看着李云,缓缓说道:“平卢军,不会插手你们江东军与朔方军之间的争斗,老夫说的再直白一些。”
“你李二要是占据了中原,我父子将来见了你,纳头便拜,认你做这个赢家。”
“你要是不成,将来就继续诸方割据,咱们两家隔淮相望,还依旧是邻居。”
“你只管在中原动兵,平卢军一定不动。”
李云看着他,轻轻摇头:“大将军既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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