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已经到了,本官刚才去问,撇去越州的兵力不算,现在到场的,只有三千二百多人!”
“真是无可救药!”
郑蘷怒声道:“眼下是婺州出事,伱们各州觉得事不关己,若是你们各州出事,其他州郡也姗姗来迟,你们又会作何想!”
郑蘷这个观察使,并不能在行政上统领各州郡,而且到场的多也不是各州的刺史,有些司马便叫屈道:“郑府公,我们今日到场的,人马都已经到齐了,那些没来的,人也还在路上,您有火气,不能对咱们这些人发呀。”
“就是。”
其他人附和道:“府公,我等都是准时到齐了的。”
郑蘷更加恼火,骂道:“今日没到的州郡,有一个算一个,老夫一定挨个向朝廷弹劾!”
在场中人,依旧嘻嘻哈哈,不当回事。
一来是因为,今日在座的,的确都已经到了。
二来嘛…朝廷没有以前那么好使了。
最现实的一点就是,这些地方上的原本心心念念想要调到朝廷里做官的刺史,司马们,现在考虑的事情,要么就是想要弃官不做,回家保全自身,要么就是想着如何在地方上连任,干脆就在地方上做自己的土皇帝。
更可怕的是,原本都在吃兵饷,吃空额的地方,现在一些州郡已经在默默征兵,补上原先的空额了。
没有人是傻子。
央地矛盾,自古不绝,如今朝廷软成了这个德行,那么地方上,自然而然的就会相应的硬起来。
眼见“参会”的众人,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郑蘷也是一肚子无奈,叹了口气之后,他看向李云,开口道:“这一次平越州之乱,本官准备交给越州李司马统一指挥,现在李司马也在场,李司马,你跟大伙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罢。”
李云站了起来,看向众人,神色平静。
“诸位,我越州军的半数兵力,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婺州东阳县,不出意外,此时已经占了东阳县县城,为了防止叛军反攻,今日我们剡县的主力就要动身,赶往东阳。”
各州领兵过来之人,都在笑嘻嘻的看着李云,没有人附和。
郑蘷皱眉,正要说话,李云却猛地拍了拍桌子,喝道:“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
有其他州的司马,懒洋洋的看着李云,淡淡的说道:“李司马,你们越州的兵提前动手去抢了功劳,却不跟我们这些人打招呼,我们怎么配合你?”
“我们有些人,是今天才到的剡县,你就让我们赶往战场,将士们一路赶路本就辛苦,再强行赶路,且不说会不会碰到敌人,就算碰不到,恐怕士气也要大跌。”
“一个不小心要是炸了营。”
这位同样是司马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李司马负责不负责?”
“自然是我来负责。”
李云缓缓挥手。
门外,二十多个越州军的将士,已经将这堂屋围了起来。
李云抬头看向郑蘷,缓缓说道:“府公,既然是下官指挥,由下官统一提调,请府公让诸州的领兵之人交出自己的腰牌,从现在开始,我们越州军接管各军。”
“只有各军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婺州之乱才能尽快平息,要像刚才诸位同僚那样散漫,恐怕一两年时间,婺州都平不了。”
郑蘷都惊呆了。
他看着堂外兵甲森然的越州营将士,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云:“李…李昭,你要干…”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一旁的杜谦便笑着说道:“府公,依我看,各州这些主事之人,一路领兵过来,也的确是辛苦了,让他们留在剡县县城里,好好休息几天,也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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