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耳目。”
皇帝看了看他,笑着说道:“你姐妹都在洛阳,要是把你一个人常年丢在江东,她们要来寻我的麻烦了,况且一个盐道,也有些屈了你。”
“你办事是踏实的,将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陆柄可以说是皇帝陛下唯一的一个小舅子,他薛家那两个大舅哥,一个封了侯爵,另一个是待袭爵的国公,都得了重用。
陆柄将来,再长一些年岁,皇帝陛下也会大用他。
毕竟这些利益关系完全依附于他的人,才是嫡系之中的嫡系,是几乎可以完全信任的力量。
之所以带着“几乎”两个字,是因为皇帝这个职业…注定了跟谁都要带着一些相疑。
太天真纯良的皇帝,最后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即便不死,也会被人蒙在鼓中,成为糊涂虫皇帝。
跟陆柄交代了许久盐道方面的事情,李云才放他离开,陆柄低头行礼之后,对着皇帝陛下低头道:“陛下,臣这就去一趟吴郡,拜访卓家。”
皇帝想了想,然后默默点头:“说话客气一些。”
“是。”
陆柄低头道:“臣明白。”
他低头,毕恭毕敬的离开。
李皇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动着辽东以及洛阳城里的事情,最终整个洛阳各方各面的消息,在他脑海之中汇集,良久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堆砌的一份份文书。
“真是劳心费神。”
皇帝陛下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一次,要清理出一个新的朝廷才行了。”
…………
又过了几天时间,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
时间来到了章武八年的年底。
因为这一年,皇帝陛下准备在金陵过年,金陵城里比起往年,又似乎更加热闹了几分。
这天下午,国公府的小公爷周必,换上了一身官服,一路来到了皇城之中,求见天子,顺利的见到了皇帝陛下之后,周必对着天子行礼道:“陛下。”
皇帝抬头看了看他,笑了笑:“什么事情,急急忙忙进宫里来了?”
周必看了看李云,又低头看了看地板,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有一件事情,臣想要跟陛下解释。”
皇帝看了看他,开口道:“坐着说。”
周必却没有坐下,他左右看了看,见书房里没有外人,便压低声音说道:“二哥,这些年金陵城里虽然有个国公府,但是我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城外的金陵军大营里,一个月里,恐怕只回来住上几天,府里又没有女主人,只有父亲十来年前纳的两个妾室,还有几个小娃娃。”
“府中的事情,就都是那个管家在做主。”
“我刚刚才查清楚,这厮在外面,打着我们周家的旗号,胡作非为,甚至大肆敛财,平日里衣食住行,比我父子更甚。”
“我已经把那贼东西给拿了,准备递送金陵府问罪,争取让金陵府,把他给砍了!”
皇帝陛下这会儿,正在低头书写文书,闻言停下手中的朱笔,抬头看了看周必,又低下头继续写字:“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啊?”
周必跪了下来,额头触碰地面道:“陛下,当日护卫您的羽林军不少,我父子这才听闻了一些消息,这段时间,臣跟父亲商议了许久,我爹觉得,处理了那管事,这事就了了,但是臣觉得,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因此,臣今天特意来寻陛下,向陛下请罪。”
皇帝终于写完了一份文书,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周必,吹干墨迹之后,才走到他面前,将他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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