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如果李象有的选,他宁可选白羽鸡的技术,让人都能吃得起肉。
“既然是郡王美意,大家也不要辜负了才是。”苏定方笑着说道:“来,大家都尝一尝,尝一尝。”
在他身边的校尉分到了一只翅根,还有一大块儿肉。在嘴里这么一嗦,那整块肉便被嗦脱了骨。
校尉一边大嚼,一边吹捧着苏定方道:“看来将军也不会在左卫中郎将蹉跎太久,有郡王这条路子,想必不日就能升迁啊。”
“这怎么会呢。”苏定方喝了口闷酒。
“将军可就别和我们这些袍泽兄弟卖关子了,恒山郡王如何得宠,这整个长安谁不知道?仅仅十二岁,便能够扳倒树大根深的侯君集,在圣人眼中也尤为青眼有加,更得太子倚重,这样的人若是想让将军动动位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校尉也许是喝多了,或许是为苏定方这么多年怀才不遇蹉跎岁月而抱打不平,总之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
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是啊,既然郡王示好,那我为何……
念头既然滋生,那便如同野草一般不可收拾。
郡王可是得到圣人看重的,若是能帮他美言几句……
实际上苏定方也并不是什么道德楷模,对于如何才能更进一步,他是不介意借用一些场外因素的。
且不提苏定方如何想进步,在酒楼用过午饭后,李象便带着李明达回到了宫中。
毕竟下午还有课程,还是要听老萧讲课的。
李明达有些意犹未尽,皇宫之外实在是太有趣了,尤其是和象儿一起逛东市,那是她最为开心的时刻。
“象儿,以后我们还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李明达明媚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我还能说什么呢?李象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她以后没事儿就带她出来玩。
就是……以后可不能再吃炸鸡了,那一大只鸡,姑姑没吃多少,几乎全被投喂到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用李明达的话说就是,看象儿吃她很开心。
下午一上课,萧瑀就板上一张臭脸。
李象挠头看着老萧,心想自己也没得罪他啊。
“前日在两仪殿,圣人言语中欲特赦汉王元昌时,孟则上前意欲何为?”萧瑀板着脸问道。
这话明摆着就是要给李象复盘一下前些日子在两仪殿的小朝会,稍稍打磨他一番,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呃……”李象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没……没什么。”
他心虚啊,之前被李承乾三兄弟一起拉住,明显就说明不对劲儿了。
“哼,没什么?”萧瑀捏捏胡子问道:“那为何太子、魏王还有晋王都要一起拦住你?”
既然被看穿,李象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挠着头说道:“学生就是见阿翁又妇人之仁,所以便想劝谏一番。”
谁曾想,萧瑀一声怒喝。
“糊涂!”
李象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老萧生什么气。
“你以为满殿群臣,都是瞎子不成?看不到伱要站出来?满堂诸公,就算是尉迟恭那夯货,都能猜出你要干什么!”
这话说的,也就是尉迟恭不在边上,不然肯定得打老萧一个捂眼青。
听到这话,李象挠头问道:“难道我就坐视阿翁放过汉王吗?他可是要谋害我的两位姑母啊。”
萧瑀笑了。
“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圣人也是想杀汉王的吗?”
李象点头道:“我也是事后才回过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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