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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多久,柳白就又听来了消息,徐文渊跟小悬刀约的这场架,是在明天早上。
很急。
这就愈发说明了问题。
柳白也没回家,而是和黑木一块,来到了老酒鬼的酒肆。
这平日里都是人满为患,如今正值遇上点事情,更是将这酒肆挤得水泄不通。
自带桌椅的人都已经排到半条街外了。
可饶是如此,等着柳白停下脚步的时候,这酒肆掌柜,那个成精的酒虫也就出现在了柳白面前,揉着他那通红的酒糟鼻,笑呵呵的说道:
“公子可是来喝酒的。”
“坐坐。”
柳白取出自己的桌椅和甜酿,黑木则是从这老酒鬼手里接过了一壶上好的神仙酿。
随后这老酒鬼又给上了一叠花生米和一盘山精牛肉干当做下酒菜。
柳白就这么吃吃喝喝听着周遭人的言语。
所谈大多都是小悬刀跟小夫子的这场决斗,也有些是在议论禁忌东征之事。
“禁忌里边的那些王座胚子都已经铁板一块,我们这边还在为了个话事人的位置而争斗……啧。”
柳白喝了口甜酿,摇着头感叹道。
“呵呵。”
黑木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柳白放下手中小酒壶,瞪着眼说道。
黑木依旧没说,只是喝酒。
与此同时,城头,断墙处。
一袭黑衣的小悬刀坐在墙垛上边,看着西方禁忌,面色愁苦。
“你要是不答应,悬刀官不会强迫你的。”
正在吞食阴珠的祈阴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主要是那徐文渊跟我说了许许多多他的想法和谋划,我觉得很可行,而且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总得有个人站出来。”
小悬刀眯眼看着西边那偶尔泛起的黄沙,脸上表情依旧苦涩。
祈阴听到这话还多看了眼这小悬刀,而后才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所以哪有人能一直活在以前呢?”
小悬刀说着举起一手,命火点燃又熄灭,手中已是多了一把命火长刀。
他猛地丢出,这长刀好似离弦之箭窜出,最后没入了一块拱起的黄沙地。
霎时间,那片拱起的区域就恢复了原样。
又是一头邪祟被他斩杀。
“我们总要长大,肩上总不能一直不抗事不是?”
小悬刀拍拍屁股起身,只是临走之际,他又看了眼这扎着高马尾的女子,说道:“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你祈阴。”
“你这话什么意思?”
祈阴脸色有些错愕,她能听出小悬刀这话里没有恶意,反倒是像那话里有话的样子。
“没什么意思。”
小悬刀手一撑,刚想着翻身离开,只是临了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停下身子蹲在这城头上,笑道:
“其实徐文渊真不能服众,这城内能服众的只有俩,一个是你,一个是柳白。”
“我不行。”
祈阴脱口而出。
只是说完她又稍加思量,才略有一丝尴尬的说道:“若是换了我,我只会喊你们杀啊。”
小悬刀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见着祈阴有那恼羞成怒的架势,他又急忙捂嘴。
“反正我不操心,走了走了。”
“……”
半夜,黑木回来说了句“妥了”,柳白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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