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那欠揍的样子!”
傲子话匣既开,滔滔不绝道:“他妈的,也是个没长嘴的母人!跟脑残一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就是不肯说出口,出了事,问就是‘你为什么不懂我’,操,你他娘的是大道至理、武韵神律吗?”
李白龙心道,母人们没长的嘴,恐怕都转移到你脸上了。
他假意应和,虚心请教:“那么依你之见,要如何在这种坏女人身上踏一万脚,让她永坠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傲子似已沉入往事之中,切齿道:“其实只需不理她,就能观其自死!”
“搜得死内!”李白龙若有所思,又问道,“然则,放任自死,死时的血也会溅在身上吧?说不定也会连累己身……”
“有理有理!确实如此!”
傲子陷入回忆,喃喃道:“世道坏了啊,我明明跟她断了关系,她在我门前撒泼耍赖、倒地一躺,衙门的公人、路过的侠客和围观的百姓都觉得是我的错,骗我出来骂我教训我,他妈的,仿佛世界都在与我为敌……”
用了一刻为傲子的过去哀悼,李白龙又循循善诱:“以你现在的经验,再遇到这类女人,你要怎么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让她付出惨痛代价?”
龙傲天沉思片刻,恨恨道:“那也容易!这类女人的问题在于心态,觉得整个世界都欠她的、都在针对她,一直钻在牛角尖里,不肯迈出步、不肯说出话,只需要强化这类印象,让她继续封闭在茧中……”
他滔滔不绝,便说出许多毒计。
李白龙便听便点头。
傲子长篇大论一通,说到半道,猛然回神:“——不对!”
他反应过来,愤怒地高叫:“李白龙!你算计我!”
精神世界中,李白龙背着手,眼睛向右上斜看,语气无辜,嘟着嘴道:“傲宝知道,傲宝自己愿意说的。”
“你他妈……”
这边的七师叔已经说话。
她冷冷道:“既如此,我便搬出陌上桑。”
搬出陌上桑,意思是,还要留在花州。
马伏龙见李白龙帮腔,原自欣喜,却见小姑执拗如此,似乎闹起了大小姐脾气,一时急怒:“您何必如此?花州战事关键,云公但知此事,决计不会客气,小姑何必留在这里自讨苦吃、伤了马家的情义?”
马家的情义?
马家的情义,八年前就没有啦!
马小姐无声冷笑。
大房的手段,她早就领教过了,留在花州会遭遇什么,马伏龙知道,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大哥也一定知道。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大哥还需要他的宝贝妹妹留在这里……
那就留在这里好了。
只是硬撑罢了……撑不住就去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淡淡道:“自讨苦吃?我生来命薄,已吃了无数的苦,再吃些又怎样?”
马伏龙厉声道:“胡说!”
“生来命薄”这四个字刺激了他,让他几乎失控,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却将目光投向李白龙,事急如此,他甚至开始指望这可恶的敌人。
“李少侠,你是百花谷门人,应该知道小姑一意孤行、留在花州,将会面临什么……你要坐视这种事发生吗?”
他甚至愿意叫我一声“李少侠”。
李白龙只是问道:“师叔为何要搬出陌上桑?”
马小姐讥讽道:“你不想让我留在花州,我何必在这里讨嫌?”
师侄语气平和:“且不提上下尊卑,师叔是独立于世、堂堂正正的人,为何要活在别人的顾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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