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凑近温奢玉闻了闻。
温奢玉瞪她:“你干什么!”
“你是……牡丹花味的?”
月遥可算知道他身上那股香味到底是什么香了。
“哈哈哈哈,哎呦,你那么爱美呀?”
熏香还熏牡丹花香的。
优雅。
太优雅了。
温奢玉不理她。
她却不依不饶,还把那朵牡丹簪在他发间。
温奢玉皱着眉要扯下来,却被月遥按住了手压制着。
他那一张脸本就生得华美矜贵,那么一大朵花在发间,倒也不显滑稽,反而让花沦为了陪衬。
“细看之下,确实唯有牡丹可与你相配。”
温奢玉挣扎的动作一顿。
月遥指尖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调侃道:“倾国倾城啊,嫂嫂。”
半晌,温奢玉看了她一眼,竟然缓缓朝她露出一抹笑。
虽说是冷笑。
可那也美得摄人心魂。
平日里冷着脸的一个人,笑起来便如冰雪初融,哪怕带着几分锐利,却如牡丹花上未消的冰雪,成了最动人的陪衬。
他冷眼看着月遥,一字一句:“虚伪。”
月遥看着他很久。
她语调诚恳,满眼认真:“你再骂。”
是祈使句。
天杀的!
他冷笑着骂人的样子也美得月遥有点想死。
温奢玉已经推开了她。
那朵牡丹被他拿下来,在手心里捏碎了。
破碎的花瓣混着汁液一同落下,红的白的沾染在他如玉的指尖。
温奢玉不知道为什么要赏花。
他不喜欢花。
温雅喜欢花,她最爱牡丹,就因为那个男人夸赞她,“唯有牡丹堪配卿”。
所以她爱极了牡丹,为了培育那些花简直疯魔。
甚至疯魔到用了那种药,让身上、连带着血液里都带着牡丹的香气。
也因此,把那种东西顺着血液给了温奢玉。
所以温奢玉知道了,“花”并不是一个好东西。
牡丹更甚。
月遥则是看着他“辣手摧花”的模样,有些发呆。
美死了,草。
月遥凑上去,“真生气啦?”
温奢玉不理她。
“哎呦,你好小气哦,不就是给你簪花吗?那你也给我簪回来好了?”
月遥上去骚扰他:“不许生气不许生气!”
温奢玉的冷脸很快保持不住,“你好烦。”
“你讲话好冷漠,亏我还以为我们是同生共死的难兄难弟。”
月遥满脸委屈地拉着他的手,拿帕子给他擦拭手上的污渍。
“来来来,跟我说说今天发现了什么?”
温奢玉冷着脸:“有七个人烦我,你是第八个。”
“我和别人怎么能一样呢?嘤嘤嘤。”
温奢玉冷哼一声。
最后还是在她软磨硬泡之下开口,把事情讲给她听。
说来说去,其实也可以归纳为:恶毒女配贴脸嘲讽小白花女主。
方如馨本就性格柔顺,京中贵女之间也有看她不顺眼的,这种场合,自然少不得争端。
“你骂回去了吗?”
温奢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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