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上半身一道道陈旧的鞭痕触目惊心。
还有崭新的伤口向外渗血。
我的心脏像被大手紧紧抓住了一般,喘不上气。
他面无表情坐到床上,冷冷的让我上药。
我照做。
酒精和碘伏落在他伤口上的时候,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痛。
我简直不敢想象安哥哥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一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阵。
在我给他缠白纱布的时候。
他开口了。
“你叫安渔是吧?我看你一个哑巴挺可怜的,以后就当我的助手吧。”
我大脑快速分析着这一句话。
安哥哥不想,又或者是不能和我相认。
我是一个哑巴,以后是他的助手。
我点了点头,应下了。
从此,我成了安哥哥的助手。
后来我得知了我为什么能保住眼睛,安哥哥又为什么会挨打。
那天的手术出了意外,安哥哥在摘除那个老太婆的眼球时,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伤到了她的大脑神经,老太婆死了。
那也是这么多年,‘眼科医生’出现以来,唯一一次失败的手术。
失败的是一次手术,坏的却是眼科医生从不失误的金字招牌,后果是极其沉重且恶劣的。
老太婆死了,我也就没了用处。
移植眼睛需要双方的一些身体数据相匹,避免出现排异反应。
在场的那些人没人和我匹配。
当时安哥哥背后的胖老头,要除掉没了用处的我。
是安哥哥不知道付出了多大代价保下了我。
接下来几年,我敬业的扮演着哑巴助手的身份。
国际刑警的卧底身份,在我或有意或无意下,已经被抛之脑后。
毕竟能陪在安哥哥身边,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至于身份并不重要,不是吗?
尤其是不经意间,得知了安哥哥沦落至此的缘由后,我更加坚定。
一个人在黑暗中太孤单了,有我陪着,他会好受些吧。
当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
突然一天,安哥哥让我找人去秘密改造一间手术室。
然后他开始着手搜集那些人的罪证。
难道他要和那些人同归于尽吗?
那岂不是说,一直陪在安哥哥身边的日子要结束了?
难过。
不过无所谓。
安哥哥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他。
之后会承担什么后果,我都会陪着他,哪怕是死。
一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
安哥哥把我叫到一个隐蔽的房间。
他一反常态的露出温暖阳光的笑容,一如小时候那样。
我看痴了。
我担任他助手的这些年,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发自肺腑的笑。
以前的安哥哥,又回来了!
安哥哥叫了我的名字,和我相认。
我很开心,想要回应,可是这么多年没说过话,我张着嘴阿巴阿巴,急的忘了怎么说话。
安哥哥笑着揉着我的脑袋,神情宠溺,像是摸小猫一样。
那只握手术刀的手很漂亮,比我的手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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