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小时候不正是四年前我这把老骨头带你来尝的吗!”说完他呵呵呵的捋了一把胡子。
“嗯?是这样吗?”她偏起头,努力在记忆中寻找四年以前究竟是什么时候?圆圆的眼珠一转,很快又笑道:“嗯,玲儿没有记错,是四年前,玲儿催着店家点了一桌的鱼,有红烧带鱼、清蒸鲈鱼、爆葱鱼片、香煎鳕鱼……嗯……还有烤鳗鱼,啊呀,总之吃都吃不完。”她又咽了一口口水:“可能是碎叶城有太多的好玩意儿,玲儿都差点忘了尼!”最后还不忘掩饰忽然没想起那些美味的缘由。话刚说完,临姐姐却用食指给了她一个“嘘声”的手势。
玲儿忙一手捂嘴屏住了口。这一趟他们一行六人从碎叶城而来,走走停停快有一个多月了,出发的时候临伯伯嘱咐过不让提来自碎叶城的事。玲儿一高兴,就给说漏了嘴,索幸并无旁人听到。
临伯伯没有生气。他知道此番来到稷下,总算没有太多可以担心的了。他心道:“真想不到,短短四年,这聚星楼已成了长安城内赫赫有名聚仙楼的分店。当真是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了。”他一念想着,嘴角不由得念出了声:“……没错,是聚仙楼。”声音虽小,却叫玲儿那小机灵听了去。玲儿发现临伯伯似乎想得出了神,她故意说道:“错了!错了!临伯伯。玲儿说的是聚星楼,聚——星楼!”她特意将聚星楼又拖长了一遍,深怕临伯伯没有听清。然后脸上又露出顽皮的微笑,像一颗红色的苹果。
威威老者呵呵笑道:“呦!又记错了,原来是聚——星楼!”他的手在灰白胡须间一滑,故意模仿玲儿的语气,然后笑得像个孩子——威威的顽童!
玲儿嘟起了小嘴。
临伯伯昂首笑道:“玲儿说了便算,我们就去聚星楼。”他那双睿亮的眼睛似乎也跟着笑了。
他们一行六人依着马和马车向着集市中央的聚星楼行去。那名猿者始终平静不语。本与他齐头并进的黑骑少年时而跑到最前时而又落到最后,都很少去关心别人说了什么。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匹黑色的神驹身上。他看那马儿的时候总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难看出,他非常的喜欢它。队伍的最后,那名着青衣的高大男子偶尔也会对上几句,但大多是别人问他他回答。他背着一件巨大且奇怪的器物,他身躯本就健硕,再加上后面背着的巨圆形状的东西,使他看起来犹如磐石一般。少年疾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认为那青布包着的一定是一口黑色的大铁锅,可是谁会将大铁锅背着远行呢?
少年疾握着白银站在南门下,他的心情奇怪而复杂,不知道这样的滋味叫做怜悯。他从别人门前捡剩饭填饱肚子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那种滋味又不全是怜悯,少年疾并不明白。
布帽间白色的发丝轻轻的飘摇,少年疾站在风里感受那复杂的滋味良久。他心头涌起一股想知道送他银子主人是谁的冲动,他清晰的感到心脏在跳动,如同引燃了深藏在体内已久的热血一般,饥饿的滋味似乎一扫而空。很多不确定的原因或可能就在前方,唯有追将上去,那心中的答案才会浮出水面。少年疾将白银放入怀中,大步而行。
清晰的巷口,熟悉的辅道,少年疾一面跑一面抬头寻找,以能确定马队的方向。突然地一个低头瞬间他停顿了一下,好像眼前闪过了什么奇异的东西——在墙上或是墙角,那东西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又不见了。他好奇的停下来去寻找有什么异常?任他再怎么寻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东西他在稷门镇从来没有见过,怎样也想不起来它的样子。心想:“难道是跑得太快,眼花了?”无奈他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往前赶去。边跑边想:“那究竟是什么?刚才明明看到的……”一股奇怪异样的感觉莫名的涌上心头,他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预感,预感像有事要将发生。
穿过辅道。
稷门镇的中央。
那里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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