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生儿，既然你也来到了这里，想必是已经见过了秦王令吧。”

    秦雄眼中浮现追忆，仿佛想到了极为久远的事情。

    “见过，正是因为知道了秦族的历史，我才会闯入这里。”

    秦长生如实道，而且在与秦雄对话时，就连自称都从老夫换成了我。

    “嗯……”

    “秦族的历史……真是让人气愤啊，想我堂堂秦王族，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不甘……不甘啊……”

    连道两声不甘，秦雄目光转向了秦长生，声音继续响起。

    “生儿，跪下。”

    秦长生微愣，而后还是选择跪下。

    “我以秦族第一万九千三百六十一任族长的身份向你传告祖训。”

    淡淡话音在此处显得无比庄严神圣。

    “秦长生听令！”

    秦长生将头垂下，神色无比恭敬。

    “秦王族覆灭，实为我秦王族之大不幸，本帝深感悲痛。”

    “然死涧之地乃当世大凶，一旦封印破碎，则五域生灵不存，秦族之后辈，凡闯过生死关者，皆可得本帝造化，成就大乘巅峰之境。”

    “本帝之意愿，凡得本帝造化者，皆应舍生取义，前往死涧加强封印，护佑五域亿万生灵，另外，此事不可主动告知后世儿孙，否则……秦族将毁。”

    “秦长生，你可接令？”

    秦雄手中出现一道金黄符文，目光直直的盯着秦长生，等待着他的抉择，并未催促。

    看到这一幕，秦雄思绪不由回到了万年前，那时……也是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了同样的一番话。

    ……

    秦长生愣住了，并没有痛快的接下先祖遗令。

    纵然他此时实力已经接近当世巅峰，脑海中也是不断闪过此事的利与弊。

    如果此时前去死涧，就意味着要与秦族的亲人们分别，而且这一分……就有可能是永远。

    当时连三位天帝都没能完成的事情，他去了又能有多少胜算？

    他还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

    秦天龙还没有达到能够担任秦族族长的水平，并且此时已经进入了圣域，可谓凶多吉少。

    秦胜男、秦放、秦不败他们都还没有成亲，也没有达到他所期望的高度。

    还有秦昊，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小孙子，他还没有名震北荒，他还没有带着他的妻子来见自己。

    还有秦念念，这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小家伙，他是多么想看见她长大成人啊，如果现在走，后者长大后一定会不认识自己了吧……

    ……

    “爹，你也选择了那条路吗？”

    秦长生有些失神的问。

    “不止是我，秦族的一万九千三百六十位族长都选择这条路，无惧生死，只身赴大义。”

    “生儿，这个世界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和平，你所看到的和平……不过是有无数大义之士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付出罢了。”

    闻言，秦长生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