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疑惑:“什么?”
卿玥开心拍掌:“可以正大光明来听你唱戏了啊!”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唱戏有什么好的,我唱是只能靠这个吃饭,你是大家小姐,其实可以喜欢一些别的爱好。”
卿玥:“可我就喜欢唱戏啊,你说的都世俗的眼光,家里的偏见,可我觉得,唱戏有什么不好的呢?照样靠自己吃饭,也不比别人低人一等。咳,这些不说也罢。”
阿九看着卿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便想着好好哄她:“那卿玥,我给你唱一段《望江亭》?”
卿玥点头:“嗯,好。”
阿九:“我为甚一声长叹,玉容寂寞泪阑干?则这花枝里外,竹影中间,气吁的片片飞花纷似雨,泪洒的珊珊翠竹染成斑。”
卿玥也笑着唱起来:“我想着香闺少女,但生的嫩色娇颜,都只爱朝云暮雨,那个肯凤只鸾单?”
少年少女相伴唱戏的声音,如同仙乐般美妙,纯净而激昂,令人心荡神驰,如丝竹之乐,婉转悠扬,不绝于耳。
蓝晓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唱着,“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两人唱了一会儿,墙内的小厮就爬上了白墙,在墙上对他们叫喊着:“戏班主要回来了,阿九快点回来。”
阿九停下了唱曲儿:“不好,卿玥,我得快回去了。”
卿玥收起了食盒:“嗯,你快回去吧,别又要被戏班主挨骂了。”
阿九抱歉地对卿玥招招手,飞快地爬上了墙,回到了内院。
刚到练堂,戏班主已经到了,正一排地训话。
戏班主瞟了他一眼,“去哪儿了?”
阿九:“去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戏班主:“怎么喝个水把妆给卸了?
阿九一时答不上来。
戏班主冷笑了一声:“《梁祝》那段你练的怎样了?唱一段。”
阿九开嗓清:“见坟台心如绞泪湿缟襟,才几日竟与兄界隔阴阳死别生分!思往事渺茫茫不堪烟梦,多少回无边恨苦涩酸辛。”
戏班主打住他继续唱下去:“停,你唱的这是什么东西?”
戏班主看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很快懂了,飞速散开了。
阿九噤声。
戏班主:“你的调子只有欢喜雀跃,而不是那种永别分别的悲戚。”
阿九低头。
戏班主:“望家的姑娘方才来过了吧。”
阿九惊讶抬头,望向戏戏班主。
戏班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拆穿。”
阿九眼神有些闪躲。
戏班主:“人家是名门望族,可不是你这个戏子配得上的,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阿九闷闷回道:“戏班主,我和她只是朋友。”
戏班主:“人家把你当朋友,你能把她朋友吗?你在台上唱戏,她就在台下听,人家是主子,你是奴才,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
阿九脸上有些愤慨与难堪。
戏班主:“唱戏是你唯一的本事,除了吃这口饭你还能做啥。你要是连这碗饭吃不了,你就只能去要饭了!我言尽于此,这段你再来一段,不过不休息。”
阿九只能不停地唱了起来:“见坟台心如绞泪湿缟襟,才几日竟与兄界隔阴阳死别生分!思往事渺茫茫不堪烟梦,多少回无边恨苦涩酸辛。原指望芸窗谊转做莲并,却叫兄对关雎好逑空吟;原指望谐琴瑟画眉开镜,谁料我赋柏舟独立河滨。大不该扮男装求学任性;大不该意相投偏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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