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是香饽饽,还是低调行事吧。”
又是一挥手,屏障扯去,黑袍人一转身便抓起那女子,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来去如风,行事干脆,修为高深,得亏不是来找事儿的。
刘赤亭也喝了一口酒,想来想去,还是说道:“她说得对,愿意出手已经很好了。想离开是人之常情,毕竟……大仇未报。”
成公尚安猛灌一口酒,嘴唇发颤:“都知道了?”
刘赤亭微微点头。
前后几件事,其实串在了一起。
薛无理与一位姓丘的为长洲一城被屠背了锅,而被屠的,正是东郡城,是长洲唯一一个由凡人做城主的城池。
城主,名为成公枕。
成公尚安一口喝完壶中酒,刘赤亭便又递去一壶。灌下一口后,他转头望向别处,沙哑道:“我一家七十余口,东郡城三十万人!他们……他们一个没留。连襁褓里的孩子,那些畜生都不放过!若非我当时在外游学,呵,连个喊冤的人都没有。”
刘赤亭也抿了一口酒,问道:“喊了有用?”
成公尚安冷笑一声:“若是有用,我就不必在二十四岁才开始修行,吃尽了苦头,十几年来也才四境。可我查了十几年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仇人是谁。”
刘赤亭转头望去,“你觉得不是薛无理他们?”
成公尚安一愣,猛地转头,“你知道?”
当年屠城之事,后来是被压了下来,虽说长洲禁止薛无理入内了,但并未将他有嫌疑的事情公之于众,也就一些一二流势力知道。
刘赤亭长叹一声,将背后长剑解下放在身边,呢喃道:“我不是铗山弟子,但这剑是铗山而来。去九府之前,我见过薛无理。”
成公尚安抹了一把脸,呢喃道:“放心吧,不是他。他得知我的存在后,暗地里找过我,我能走上体修路子,说起来还是他帮忙。薛前辈是不着调,但为人是正直的。”
话锋一转,“那这把剑之前的主人是?”
刘赤亭灌了一口酒,轻声道:“姓邓。”
成公尚安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是自中土而来,明白了。”
有些话,刘赤亭是不该说的,但夺取朔方石之时,他偏偏又知道了些秘辛。
想来想去,压低声音,沉声道:“我所说的,只是我机缘巧合听到的,说不定对你有用。但我得先问你几件事,你把能说的挑着说就行。”
成公尚安点了点头,挤出个笑脸,反问道:“晓得寇前辈如何说你的吗?”
刘赤亭一愣,“他还背后评论?”
成公尚安笑道:“他说你管闲事之前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属于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前辈还说,你应当是心思深沉,城府不浅。但你发的是善念,故而城府深了,反而是好事。吕岩陈图南后,中土又有如此之人,没给中土丢脸。”
刘赤亭笑道:“还以为会是编排我呢。好,我先问你,查出来了什么?”
成公尚安沉声道:“我只知道他们图的是东郡城之中的一样东西,但到底是什么,我没有丝毫线索。我查来查去,只知道在紫府宫那位元婴修士兵解之后,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推着长洲各大山门。”
刘赤亭深吸一口气,又道:“东郡城离着甘液山,近还是远?”
成公尚安摇头道:“不近,那等挣钱容易的山门,跟我们东郡城几乎没什么交集。”
“那紫府宫,风评如何?”
“青丘在她们掌控之中,那位元婴修士在时,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大山门,但是……如今算不上了。”
刘赤亭抿了一口酒,点头道:“我问完了,告诉你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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