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晏清,想当年我去清河县考察的时候,你还是个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羞羞涩涩的,如今说话到是一套一套的了,看样子这五年的官场生涯,学到的东西不少啊。”
何晏清哪里受的住局长的打趣,眼前这位汪局长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做事雷厉风行,说话更是要言不烦。现在一通对话下来倒是有点不适应了。何晏清只好求饶道:“局长就莫要打趣我了,身为后辈,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前辈们好好学习。”
汪海波也没打算继续打趣这位名副其实的英才,转移话题道:“你那同窗好友祁峰也不简单啊,二十四岁法学博士毕业,啧啧,听着都吓人。虽说毕业后回到江城拒绝进入官场,可这两年来还是帮助江城市公安厅破了两桩大案,还帮别人打赢了两场看着毫无胜算的官司,如今名声大噪,不得了。”
何晏清听到局长赞誉自己的好友,脸上也满是笑意,说道:“说起我这同窗好友啊,那确实是不得了,是真正的学富五车,比起他,我就逊色太多了。当年他毕业的时候校领导都极力争取让他留校,只是祁峰是个很孤傲的人,他那种傲又并非是那种目中无人,而是……嗯……就好像他懂得东西很多,但真正能让他用心的又很少。就例如他学法律,在旁人看来,他一个如此年轻的法学博士,肯定是付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对于此事,在我的理解中,他就好像是在他的道路上搬走了一颗比他自身还轻的石头。而且,他的真实年龄要比登记的小两岁。”
听到这,汪海波诧异道:“哦?这么说来,他本人要比传闻的还要神乎其神了?”
“是的,虽说我与他是好友,不过是我比其他人离他比较近而已。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他,很多时候我都难以理解他的言语和行为。记得上次和他见面吃饭,本来都是正常的聊天,可最后出饭店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让我难以理解的话,他说……”说到这,何晏清突然神色微变,低头沉思……
去年春节他回家乡清河县过节时听说三十公里外的龙宫区有座听雨楼藏书颇丰,便慕名前去。从听雨楼查书出来后就进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准备吃点东西,进饭店点完餐去寻座时刚好看到祁峰似有心事的坐在角落看着窗外,当时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好像是在打量那座听雨楼?何晏清走到祁峰身边正准备打招呼,祁峰就扭头笑着对他说:“晏清,没想到快四年未见的我们会在这龙宫区相遇。果然,缘,妙不可言啊。”说着便站起身拉何晏清坐下,边拉边笑着说:“刚从听雨楼看书出来吧,查书费脑子,等会儿我让服务员上点猪脑给你补补。”
何晏清听后根本没在意祁峰的调侃,而是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刚从听雨楼出来?”
祁峰却是随意笑道:“你这书痴跑来这龙宫区除了去听雨楼找书还能来干嘛,难不成是你何大科长在这春节期间也不忘心怀天下来做调研工作?”
何晏清听后指着祁峰无奈道:“你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嘴上除了长了不少毛,说话倒是一点没变。”
祁峰听罢哈哈一笑,随后两人就是寻常的吃饭聊天,可就在两人吃完饭出饭店的时候,祁峰站在饭店门口抬头看着有点阴沉的天轻声说了句:“风起云涌,惊蛰雷动。暴雨如幕,江翻城覆。”
祁峰刚说完,何晏清就问道:“什么意思?”
祁峰却只是撑开一把黑伞,一边走一边挥手告别,说道:“没什么,晏清,你们水利局以后有得忙喽。”
当时何晏清觉得祁峰是说话莫名其妙惯了,并没有多去深思什么,只是心想:在这不晴无雨的阴天,你撑把大黑伞做甚?
当初只觉得自己那位老朋友的行为越来越怪异的何晏清如今在这时局之下细想起来,不只是觉得怪异了,而是觉得诡异。“惊蛰雷动,风起云涌。暴雨如幕,江翻城覆。”说的不就是昨晚吗?至于后面那句告别语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水利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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