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搀扶起来,往棚子里休息去了。
紧跟着就是武家老大和大嫂,他们的哭诉更加凄惨,也许是长兄为父的原因,武老大甚至哭的一度不省人事。
跟着他哭灵的是武家其他兄弟几个,当然了,主要哭灵的都是女人,大老爷们很少有会哭的,大多数只是做做样子,干嚎两声就算数。
每次有人哭灵,庞武禾跟姐姐就得陪着哭天抹泪,然后客人上香,他们就还礼以示感谢。
也有村民前来上香的,这时坐在灵堂里守灵的姐弟俩就会给人鞠躬答谢。
像武娜娜这种年龄,因为病逝的原因,村民上香的就很少,能上香的都是平时跟强子玩的比较多的一杆人等的家小。
第二天,丧葬仪式继续,武娜娜的子侄、外甥、外甥女几十号人,如今基本已经成家立业,所以每家都准备了丰盛的祭礼,迎饭从早上八点一直到十一点才算完成。
不过最后来了一个几个让强子意想不到的客人。
廖氏兄弟的后人居然也来了,他们作为强子两口子的朋友,还给准备了祭礼和花圈,因为距离远的原因,他们赶到正好迎饭结束。
李贵当即把一众孝子喊回来,乐队重新吹起来,把一群客人迎进灵堂祭拜。
当地丧葬吃席和结婚吃席基本没啥区别,早上照样是哨子面,流水席一直吃到十一点半才停。
房洪涛等人因为之前强子不在家,要照应着打墓,所以收礼就换了三个村里的老头子。他们因为反应比较慢,围在收礼桌子前的人几乎没断过,把几个老头整的有些手忙脚乱。
总算熬到哨子面吃完,这时候该来的已经来了,因为当地起灵是正午十二点,所以赶来送葬的亲友都会在十一点半之前赶到。
三个老头加完礼单,汇总好数目,对好账就准备交账了,这时候又来了一对母子,哭哭啼啼的往灵堂跑过来。
庞武禾一看赶紧上前搀扶:“小雅姑姑,您怎么也来了?”
“你这孩子,你妈走了我能不来送送吗,儿子,给你娜娜舅妈磕头上香,我去上礼单。”
同辈人是不需要磕头的,但是关小雅的儿子就要磕头上香,一套流程必须得走。
“几位大叔,都收拾了啊,麻烦帮我也加个名字吧!”
关小雅挡住几个正在起身的老头子,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
老头们点头,重新坐下开始点钱。
“你这是多少?”
一个记账的问道。
“三万。”
“哦,你是娜娜的什么人?”
“朋友!”
“吃了没,先去吃碗面吧?”
有老头说道。
“不用了,面锅应该都撤了。”
十二点正式起灵,武娜娜的一杆子侄外甥外甥女提前出发路祭,鞭炮齐鸣声中,庞武禾头上顶着燃烧着纸钱的火盆子,胸前还挂着母亲的骨灰盒,堂弟磊磊则抱着遗像跟在身后,送葬的乐队一路吹吹打打往墓地行进。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司仪李贵大吼一声:“摔纸盆子(送葬摔火盆是指在出殡仪式中,死者的长子或长孙将灵堂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的行为。这个仪式在关中葬礼中具有重要意义,象征着逝者与亲人之间的天人永隔和对逝者的追悼之意)。
庞武禾闻言,将头上的火盆猛地往地上一摔,火盆子四分五裂,然后送葬队伍继续前进。
看着送葬队伍往墓地而去,强子站在路口陷入追忆,跟武娜娜的一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掠过,这是他一生的挚爱,怎么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呢!
想到这里,他然后大踏步追着队伍而去,根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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