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记得那小子与顾四白有这么好的交情啊。
“顾四白,当年玉暇书院的君子。”唐生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背影。
李蕴笑道:“你认识?”
唐生颔首,打量了一番之后,笑道:“当年与他有过接触。”
他其实与之也不是很熟,就是当年这小子非得与自己递拳,说什么要看看拳剑之间的差距。
至于结果,自然是每次顾四白都得在床上躺上数日。
李蕴心声道:“四白,上楼!”
走在人群中的顾四白,脚步顿住,转头看向唐生他们所在的楼阁,身形在人群中缓缓消失。
不多时,楼阁房门被推开,顾四白走了进来。
而楼外不知何时已然琼花飘落,鹅毛舒卷,沁沁凉意入人心。
顾四白看着屋内三人,满怀大笑:“这小子居然就喊了这么几个人?”
李蕴笑说:“等等,重头戏不是我们,今儿恰好,看一场大戏。”
在场之人疑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李蕴手腕翻转,袖袍轻轻挥动,桌上碗里的茶水摇曳,一张山水画卷在虚空中徐徐展开。
山水画卷中,白鹭郡城主府被重重围困。
李蕴拉动山水画卷,得见城主府中的状况。
城主府。
定骞州州丞,岳骑锋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着椅子边缘,拿着洁白的帕子擦拭着法剑,目光中带着不屑,神色平静。
老者李乾元手托青色宝塔缓缓穿过人群,来到众人前方,注视着椅子上的岳骑锋,目光阴沉:“岳州丞,劳烦将官印交出来吧。”
岳骑锋闻言,缓缓抬眸,嗤笑道:“怎么,李氏是打算谋反了?”
“谋反说不上,只是如今定骞州不需要州丞大人驻守了,”李乾元笑眯眯地望着前方,脸上尽是岁月的褶皱,眼底的寒光不言而喻。
岳骑锋放在手中帕子,站起身来,杵剑而立,眼神无比平静,伸手讨要道:“陛下的诏令!”
“并无诏令,不过在此之后,我李氏自然会取得诏令。”李乾元沙哑出声,手中宝塔绽放青光。
“呵……”岳骑锋温和的面庞上尽是不屑,一袭蓝白相间的官袍在风中飘荡,话音铿锵:“如无诏令,恕难从命!”
李乾元闻言,大笑起来,眸光看向前方一行战甲士卒,道:“如今你还有多少能用之士?”
如今定骞州除了这处州丞城主府,其他各个郡县皆已在李氏掌控之下,岳骑锋敢面对他李氏,但其他人却不敢得罪李氏。
拿下其他郡县并不费力,最大的阻碍就是在这岳骑锋身上。
楼阁上。
唐上盯着画卷,神色不悦:“要不然我落剑砍死他得了。”
“别,这就是那小子故意的,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一子落下,李氏便再无转圜余地了。”李蕴幽幽说道。
顾四白取出一壶酒,咕噜噜喝了两大口,捻起两粒花生米丢入嘴中:“李氏彻底完了。”
唐生眼神微眯:“他早早就在布局?”
“自从云霞关于李氏起了争锋,他便开始谋划了,李氏手段齐出,但结果嘛还是那小子棋高一招。”李蕴不屑一笑。
城主府已然是剑拔弩张,如今城主府内仅有十来人披甲士卒,但李氏足足上百名炼气士已经将其围得水泄不通,街上行人已经闭门不出。
顾四白笑问:“你们说岳骑锋会交出官印吗?”
“会!”李蕴笃定,端起一杯茶水送入嘴边。
顾四白略微思量,便明白了其中关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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