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而言,背叛就是背叛,无分轻重。
“那么,做出决定吧!他死后,灵魂有没有资格,穿过天之角?”祭司大声的对人群问道。
人群立刻高喊:“不能!不能!不能!”
声音连成一片,以至于黑曜石搭建的高台上,那尊独角的神像,都好似在嗡嗡颤动作响。
犹如神在发怒。
方才还在辩解的荒人,面色立刻白的毫无血色。
而那祭司,则是已经挥动手中的法杖,重重的敲击在黑曜石地面上。
一道乌黑的烟气落在那名辩解的荒人身上,他被抽干了全部的精气神,化作了焦黑的尸体,倒在地上。
身后的神像,则是明显的更为明亮几分。
此刻,跪在神像前的另一名荒人囚犯,猛地喊道:“黑瀚部落夺走了我们世代居住的草场,夺走了我们的牛羊,杀死了我们的兄弟手足,还抢走了我们的孩子和妻子。”
“他们并没遵守金帐篷下的约定,拿走了我们最后的一粒稞子,让我们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让我们还没有出襁褓的孩子,在寒冷和饥饿中死去。”
“我们只是为了生存,才会选择和魔鬼军合作,即便灵魂永远无法安息,始终徘徊在天之角下的裂缝之中,我也不会为我做过的事情后悔。”
咆哮的声音,就像一只利箭,穿过了原本高涨的氛围。
围在高台周围,本就出身小部落的荒人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
伴随着黑瀚部落的壮大,他们也同样几乎是失去了一切。
如今的他们,既是黑瀚部落的奴隶,也是可以随时牺牲的炮灰。
对于高台上,那名同胞的怒吼,他们的内心充满了认同。
“住口,你侮辱了祖神的荣光,让你的先祖也在天之角后的永恒乐园里蒙羞。”
“哈雅!去!杀死他,亲手摘出他的心脏,只有他的血,才能洗清你身上沾染的污秽。”祭司开口喊出了一个女性荒人的名字。
而那名方才还在怒目呵斥的荒人囚犯,此刻却更加激动起来。
他看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奴走到高台之下,一把匕首丢到了这名女奴的脚边。
她双手微微颤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上台阶。
“哈雅,族人都看着你!让我们见证伱的决心,如果你证明了你自己,那你将不再是奴隶。”祭司说道。
少女女奴哈雅原本游移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
而台下,也顿时鸦雀无声,空气死寂。
原本不少人以为,这只是一场对叛徒的公审。
但现在看来,这同样也是对敢于反抗者的威胁。
如果有谁敢于对抗黑瀚部落的统治,那么他们的下场,也会是一样。
被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亲手划破胸膛。
一些知道点内情的荒人首领,又都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唯一的那名乾人。
这个歹毒的威慑动员,就是他提出来的。
黑瀚部落想要打破白玉关,对大乾用兵,直攻南下。
就必须要先将内部整合好,压下一切反对的声音。
荒人野蛮,畏威不畏德,这样的手段残忍,却一定有效。
少女手持匕首,走到父亲身边哭道:“父亲啊!我想要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您能帮帮我吗?”
之前还满身愤慨的荒人汉子,整个都蜷缩佝偻起来。
他发出凄厉的惨笑,然后点了点头,虎目含泪。
在众人注视下,少女倏地起身,抹干眼泪,匕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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