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马家荡吃苦受罪养鱼养蟹了。
这年头,要想赚钱,真的没那么容易。朱靳艮单凭自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走村串户,能在大上海落脚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李俊芳叹息着,好像自己生活在马家荡养鱼养蟹有多委屈似的。梓桐尹一听心里不乐意了,她瞪一眼李俊芳,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给李俊芳酒杯倒满,一种讨厌的情绪迅速涌上她的心头。
“这件事是什么人都可以学来的吗?你得要有慧根!朱靳艮,人家是杀猪出生,碰到仙人点花了!就你这把贱骨头也想成仙,估计这辈子你是没希望!就等着下辈子吧!”说完,梓桐尹平时很少喝酒的一个人,今天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了。
不要人叫,自己跑到厨房拿来一只酒杯,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小队长和李俊芳都被梓桐尹的行为惊呆了!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敢吱声!梓桐尹给自己又倒满一杯酒,她恭恭敬敬端起酒杯,没半点和李俊芳商量的意思,直接,对小队长囿于亮说:“来来来,小队长,感谢你今天的鼎力相助。既然你知道朱靳艮底细,那就请你邀请他来我们家看看吧!花点钱小意思,住得安稳才是真的。
我们家姑娘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们住鱼塘吧,早就说过,她要和我们待在一起。趁姑娘没有出远门的打算,我们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了,免得姑娘回来担惊受怕。还有,这件事只有我们仨知道,别人怎么说我们甭管,只要我们仨不说就行。人言可畏,我们家姑娘住进来了,一旦听说买的房子作怪,会睡不着觉的呀!”
梓桐尹这一会也是借自家姑娘之口,为自己说话。听得小队长囿于亮说得有板有眼,不像是凭空捏造。所以,心里或多或少对买下的孙雨晴家的房子产生疑惑。说来也是的,辛辛苦苦大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生活在外地居无定所。
刚刚想拥有一座安定的居所,却原来被人蒙蔽,买了一座凶宅。
想想自己在马家荡生活十多年,这里的风土人情没有自己不知道。
唯独没有听说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子曾经见过怪,且,还不只是一个人见过,或者说听到过。既然小队长囿于亮知道有位大师叫朱靳艮,索性借坡下驴,请他好事做到底。所以,梓桐尹把话说完,急忙从自家的箱柜里拿出一包“华子”硬塞给囿于亮。
“啊哟,嫂子,你这是要干啥呀?总不能为了芝麻大点小事,也要你们花出代价吧!为集体办事,那是叫个领导在一起商量的结果。有一个不同意,事情不好办。所以,才借你们家好酒好菜,大家伙在此聚一聚,实质上以烟酒带话研究,不能不说领导们看在本乡本土人的面情上,不去为难任何人。
但凡心里有事,表面上还是不得不给书记面子,干基层工作的人,都知道属于暗箱操作。众人挑一人的事炙手可得,一人挑众人的事,那可是充家的买卖。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我一个人知道,用不着给我送香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田大地种出来,收起来吧,你要这么做,可就真的当我是故意来你们家蹭吃蹭喝来着。”
小队长囿于亮将华子推给梓桐尹,李俊芳一看急了。
他比梓桐尹胆子还要小,既然是书记有心瞒着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作怪的事,肯定孙雨晴的嫡系重孙孙德强,与书记有过什么交易。否则不然,那孙德强一家老小都在上海多年,老房子总是委托村书记叫人来维修、维护。包括这一次买房子,也是早晨到家,中午拿钱走人。
连陪书记他们几个人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大声招呼,草草离开马家荡。难怪,作为孙雨晴的后人,对马家荡这块土地恨之入骨。不难想象,斗地主分田地那一会,他们家被抄家分了所有家产。唯一对孙雨晴家后人来说有念想的地方,只有最后这一块建立在古老宅基地上老房子了。
不过,这座卖给李俊芳他们家的三间两厨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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