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水府须得精挑细选,源水唯有此处合适。”金准介绍道,“其他地方,要么太浅,容易被人打扰,要么水底不平、狭窄……”
祂停下脚步,注视着赵蟾:“也有些大神,法力高强,以芥子纳须弥之术建造府邸,若是不同意外人拜访,除非境界修为远高于此神者,不然,刮地三尺也找不到。”
“小弟受教。”
“下次再来源水,我换种好酒招待你。”
赵蟾登上水岸,金准站于水面目送他进了源水村,转身返回水府。
一位鱼美人伺候在祂身侧。
这鱼美人国色天香,貌美非常,穿着的鳞衣挂着珍珠、玉石等物,莲步轻移,叮叮当当之响不绝于耳。
“主人,您为何不向赵校尉坦言誉江尊上的怪异?”她柔声问道。
金准舒服地坐在珊瑚座椅,松了口气,终于将赵蟾送走了。
这山野兔崽子,不知与谁学的人情世故,竟这般难缠。
扪心自问,严义亲自来此,也不过如此了。
“他不够格。少年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泄露出去,阴差阳错让誉江尊上知晓了,呵,我金准可就毫无退路了。”
顿了顿,金准失笑:
“其实该说的我都说了,兔崽子内秀,一点就通,没什么可说的。”
“主人,奴婢觉得誉江神位就挺好的。”
“哈哈……怕我成了阳县城隍,你就陪不了我了?”
她哀婉道:“水府上下,皆仰赖主人的神力方能蜕下妖躯、开了灵智,若主人一走了之,我等悉数又变作浑浑噩噩的蠢物,任凭人族打捞烹食,苦不堪言。”
金准将之搂入怀中把玩,笑道:“锦娘,你听话不听音,那兔崽子哪管什么城隍不城隍的,仅仅是信口胡诌罢了,他满心想着摆脱因果,因果即去,浑身一松,定会把此事抛之脑后。”
受此安慰,锦娘欢喜不已:“奴婢服侍主人。”
说着,自金准怀里挣脱,解下祂的盔甲,双膝跪地。
金准仰在珊瑚椅,舒畅的叹了口气,问道:“你认为我有机会染指誉江神位?”
她停下动作,轻声道:“誉江只是毓山郡下辖的大河,沿河两岸人烟不如其他几条大江,盯着的人少。只要主人稍稍立下功劳,必会成为誉江水神。何况,誉江神位岂是一县之城隍所能媲美?”
“嗯,说的不错,继续!容我仔细想想。”
锦娘狐媚一笑,伏下头颅。
金准暗道,锦娘说的轻巧,做起来哪有这般轻松?哈,她倒是掺杂了不少私心。但,生前身为武将,水神哪有城隍做起来舒爽?
但话又说回来,水神移镇成城隍,前例不多,并且移镇过程间的麻烦事数之不清,既然当城隍,祂的这副水神之体就不能要了,须得耗费一段岁月,重新以《金身塑神术》炼制一具新体魄。
“你说,我去找王世略商量一番如何?”
锦娘猛地抬头看着祂:“主人!万万不可,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一被斩妖司知晓了,水府难保!”
“无妨,我会格外小心谨慎的,保管斩妖司察觉不到。”
“主人想让王世略帮忙创造机会?”
“是啊,群妖攻城告一段落,阳县斩妖司损失惨重,如果王世略再发动一次攻城,我以源水水神的身份真心实意帮阳县打退群妖攻城,这份功劳掺不了一点假,比我此前的谋划光明磊落多了。”
锦娘心道,光明磊落吗?她不认为,反而觉得更加阴险自私。
“可是主人乃是水神,没有斩妖司‘邀请’,擅自离开源水,神力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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