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
他仔细捋了一遍许飞熊的逻辑,愣是没找着他这么做的原因。
过意不去?
现在知道愧疚了,刚才你可不这样啊!
调整了一番言辞,田不易又清了清嗓子,道:
“我是什么身份?既然说放你那就放你,岂能收回?”说着一甩袖子就要走,嘴里还低声咕哝:“兀那小辈,凭地啰嗦……”
“呔!给我站那!”
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
惊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田不易不由得停在原地,许飞熊指着他,一脸的愤怒。
“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凭啥?”他撸起袖子,滚刀肉的气质展露无遗,“你不算账,某却要找你算账哩。”
田不易心说:嘿!我没听错吧?这小崽子喝了?
额角的青筋眼瞅着鼓了一大条,连那一脸横肉都盖不住了。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他大声质问。
许飞熊毫不客气,突然问到:
“中极三百大戒,第十七、第十一条是什么?”
田不易一愣,顺口答道:
“不得罔略其下,不得欺凌晚辈。”
“就问你欺没欺负我?”
“我……”他答不上来。
“第三十三、第九十三条是什么?”
“……不得豢养六畜,不得亲近异类。”
“你家那狗不是六畜之一?”
“我……”
田不易脸憋得通红,像快要憋爆的猪膀胱。
他本不是善言辞之人,被许飞熊一通强攻诘问,憋了半天,只回出一句:
“小子!你是在教我做事!?”
田不易要气炸了!
但心里也同时也骂他有种!
心想果然是水月教出来的徒弟,发起飙一样的招人恨。
被一个小辈如此当面大声指责,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面色阴沉,努力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他故意做出一副“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姿态,以为许飞熊会见好就收。
却不料,大的在后边儿。
许飞熊:“我且问你,修道多少个年头了?”
“区区三百,如何?”田不易沉着脸回道。
“如何?”
许飞熊重重一哼,
“枉你习了三百年的道,现在却跟未闻经,未遇师一样,不能醒觉,自蔽阳光,任性肆意,念念不停,思维不返……”
他左手掐腰,右手指决,脸上一副对田不易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越喷越大声:
“……竟被贪、嗔、痴、恶口、绮语、两舌、妄言十恶,并尘境外缘,扰乱身心,致使六根妄动,甘受驱驰劳苦,流浪生死无休!”
“哇呀呀!你……你……”
田不易破防了。
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来。
“你别指我!”许飞熊却继续输出:
“你身为长辈,欺辱别脉弟子,此为不仁!”
“欺辱过后,假借宽恕实为脱身,此为不义!”
“身为道门宗师,触犯中极三百大戒之四条,此为不忠!”
“似你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那什么之辈,也配跟我在这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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