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钟看着狗咬狗的两个人,表情十分复杂,恨意满脸,心想如果不是这两个混蛋起了色心,他怎么可能卷入此间祸事。
楚平生呵呵一笑:“这么说来,逼死平阳这件事,张伯符是主谋了?”
张易指着日常一起遛鸟逗狗逛窑子,多次睡同一个女人,不时交换外室的好哥们:“没错,他才是主谋,要算计你们的人是他,要杀你们的人是他,说平阳郡主那么漂亮,死了可惜,不如物尽其用的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发号施令。”
“别……别……”张伯符眼见楚平生的目光越来越阴冷,猛然转身,指着他的亲生父亲道:“我只是在听爹的命令,这些……都是我爹和兵部尚书张奉商量好的,他们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打击誉王,阻止誉王进内阁。”
“逆子!”
张晋清怒目圆睁,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养大的儿子会把他卖得这么彻底。
“哦?”楚平生冷笑道:“这么说来,要杀我们的命令也是他下的了?”
“没错,是爹……爹授意我这么做的。”
张伯符不敢直视张晋清的眼,把头偏到一边,但是坑爹的行为没有停止,他很清楚,既然下定决心卖爹求活,只能是硬起心肠,一卖到底。
兵部尚书张奉一看当儿子的为了活命卖老子,他还犹豫什么呢?也跟着一指张晋清:“都是平远伯的主意,是他找到我,将他在誉王手下没有出头日,如今他有一个大好机会能拉誉王下水,帮文官集团在和勋贵集团的斗争中胜出,我才答应配合他的计划,在平阳郡主和你离开后参誉王的,就连平阳郡主的死,都是易儿告诉我后,我才知道的。”
孙鸣钟也跟着摆手道:“大师明鉴,这都是他们干的,跟我没有关系。”
“是么,平远伯?”
楚平生讥诮道:“现在你的儿子和伙伴指证你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平远伯的脸色变了又变,眉头拧了又拧,数息过后,表情阴冷,声音寒彻:“没错,我是主谋,要杀要剐你冲我一个人来。”
啪啪啪啪……
楚平生轻轻抚掌。
“事到如今还要保护那个人,平远伯,你还真是条忠犬呢。”
这话给张奉与孙鸣钟搞糊涂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平远伯并非主谋?
那个人是谁?
“誉王倒台,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
张奉与孙鸣钟对望一眼。
要说最大的受益者,排在第一位的毫无疑问是王贞文王首辅,然后便是继承誉王兵部尚书职位的张奉了,再往后才是平远伯。
“皇帝咯。”
这三个字令得除张晋清之外的人一个激灵。
“我说得对吗?平远伯?”
平远伯:“……”
“元景不想誉王做首辅,从临安口中得知平阳的情况,便下了一道旨意,为平阳指婚,逼她与我私奔,其实她就算不与我私奔,只要安排个人将她与我这个青龙寺僧人有染的事情曝光,誉王进内阁的愿望也会破灭。”
“好巧不巧,平阳找上了你,这下元景也不用另行安排人手了,干脆顺水推舟,让你做这个递刀之人,帮文官们搞掉誉王。至于我跟平阳么,谁都知道青龙寺背后是天域,而天域同大奉矛盾日盛,如果我们平安逃出京城,进入天域境内,以平阳和誉王的关系,搞不好日后便会成为一把快刀,在后面捅他一下,试问一个活着的平阳和一个死掉的平阳,哪个更安全些?”
户部都给事中向上指了指:“你的意思是,主谋是……是……”
“没错,元景帝。”
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