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众人回到影楼小阁,开光和尚上楼去为花魁开光,许七安阴着脸走到二人身边。
“怎么样?”
“他要六百两。”
“什么?六百两?”许平志说道:“我早就说这和尚不是什么好人,宁宴,听二叔的话,以后这种钻钱眼儿的朋友少交。”
许新年一脸不忿,刚才在散台上,他还一口一个“大师”叫得欢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许七安默不作声,想起开光和尚上楼前递给他的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心想周立的情报今天问不到没关系,再来一趟便是,反正浮香许诺明晚再见,前后只差一天,应该不碍事。
许平志说道:“等。”
“不回家吗?”
“我要让他知道,许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许平志说道:“他不与我们方便,我们也不与他方便,想到许府挂单,四两银子怎么够,得加钱,一个月最少八百两!”
“哦。”
许七安觉得这么做不地道,毕竟他跟和尚有言在先,但抢钟什么的确实讨厌,让许平志恶心一下和尚也好,大不了最后由他出面做和事佬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开光和尚抢他的钟,总有一种被环保,被盖帽的感觉。
……
与此同时,影楼小阁浮香的房间内。
满心不爽的小翠将楚平生送入房间便下去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将浮香放在第二位,让她空等的人,而且是个和尚。
问题是这名扬大奉的花魁居然没有恼,那张纸条上得诗词很好吗?之前上楼时她偷偷看过,感觉不如杨凌的。
圆桌还是那张圆桌,糕点水果还是那些糕点水果,香炉里的香依旧清雅,人前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浮香不一样,没有倒酒,没有攀谈,站在背后便是深巷的窗户前面,用一种忌惮与不解并存的目光看着他。
刚才她下楼舞蹈时,和尚背她而坐,当时只瞄过侧脸,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个不忌酒色的花和尚,直至人来到房间,看见那张俊俏面孔,顿时花容失色。
是恒慧!
本该在一年前死去的那个天域和尚,是她亲手将他的元神封在体内,练成尸傀,留作后手的。
按照计划,应该是许平峰唤醒恒慧收在身边,在大奉京城搞事,然而瞧恒慧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像受人操控的样子,刚刚她尝试以妖族秘法加以制衡,结果一点效果没有。
而且更夸张的是,和尚竟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不请我喝杯酒吗?开光大师我可是今日对课的榜首,该做你入幕之宾的男人。”
楚平生放下禅杖,似笑非笑看着她。
浮香心说他可真能装,若是入幕之宾也分等级,他铁定是最水的一个。
当然,事已至此,也只能随机应变了,于是一拧蜂腰,款摇玉足,坐到他的对面,假装不知身份,往杯子里倒进一杯酒,双手奉上。
“大师请用。”
“这酒水……没加料吧?”
浮香的手一哆嗦,酒水溅出小半,酒水确实加了可以禁锢功力的药物。
可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和尚讥诮一笑,竟捏起她手里的半杯酒水一口饮下。
他眼瞎了吗?看不到哆嗦洒酒的异常举止?
不对,这家伙是自信酒里的毒药放不倒他。
花魁小姐猜的没错,楚平生确有自信,虽然仙婴身不在此地,但是雪中悍刀行世界黄帝的先天戊土体质本身就有很强的抗毒效果,几大分身共享的随身空间里又有大量灵丹库存,就像在雪中世界黄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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