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唐王府不远的一座大宅子中,身穿黑袍,乌云高挽,皮肤如玉的祝玉妍背对门口站在一道绘有老猿献桃图的屏风前面。
婠婠立在她的背后,午后的阳光落下,像是要把她雪白的皮肤引燃。
“师父,边不负传来消息,了空去草堂寺请三论宗的嘉祥大师了。”
“哼,让他去,就算梵清惠和嘉祥一起出手,又能怎样?”
“师父……徒儿不是对你没有信心……”
“我让你和清儿去保护柴绍,以免杨公宝库落入长安李家之手,听说你对这个安排心有抵触?”
“没……徒儿是想看看赵德言等人是何态度。”
“是不是觉得被他利用了,心中不悦?”
“不是……”
“不是?”
“婠婠,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连我要你做的事都开始掺水。”
“师父,不是的……”
“还敢顶嘴!”
祝玉妍急回头,那张威严又不失秀美的脸上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似乎已经忍这个徒弟很长时间了。
“徒儿……不敢……”
“不敢?你敢得很,半个多月前,如果不是清儿察觉了你的异常,你已经跑去洛阳寻仇,实话告诉你,这次让你去保护柴绍,是边师弟的提议,目的就是试探你的忠心。”祝玉妍眨了眨精致中带着一丝凌厉的双眼,轻哼一声:“我本以为将天魔双斩赐予你,会让你明白我的态度,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果,婠婠,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父,徒儿只是觉得……觉得不能让那个家伙凭白占了便宜。”
“要不要杀他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替我自主。”
“师父……”
“说一句犟一句,你想造反吗?!”
婠婠低下头,小声说道:“师父……那天你跟边不负争论的事……我听到了……”
“你说什么?”
“……”
祝玉妍的身子晃了晃,表情微变,高冷的气场淡了不少。
婠婠依然低头,不过声音提高了一些:“我知道,你把天魔双斩给我,是让我在这件事后接任掌门之位,原本边不负和师叔祖是不同意的,但却是他……害你怀上了那个可恨的家伙的孩子,所以……”
“你……你怎么……”
“我还知道,你没现身醉仙居,也没采纳韦师伯的意思去杀完全倒向慈航静斋的李渊,并不是不屑这么做,是因为以你的身子,如果打斗太过激烈,可能会动胎气,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婠婠顿了顿继续说道:“师父,我不知道你让我和白清儿去保护柴绍,是因为他知道杨公宝库的位置,还是因为不想看到未出世的孩子没了父亲……师父……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问到最后的问题时,她很激动,猛地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将她从小养大,亦师亦母的女人。
“……”
祝玉妍往后退了半步,小腿碰到圈椅的横档,一下子跌坐其上,黛眉紧蹙,眼神茫然,红唇微微颤抖,抓着桌角的手越来越用力,哪里还有一点魔门最强宗门掌门人的威严。
“师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
“师父,你这么着急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我,是想找个隐居地把孩子生下来对吗?”
“……”
“师父,柴绍何德何能,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
“我真后悔,离开飞马牧场的时候没有一刀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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