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他报仇?只是很巧,我们俩感兴趣的东西有些重叠而已。”
“那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普林斯顿一趟,去马舍尔大街112号这间屋子里看一看。”安杰丽卡指指林弦手中的钥匙:
“你会去吗?”
林弦把彻底凉下来的钥匙收进西装内兜:
“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去的。”
这句,林弦说的是实话。
对他现在的处境而言,出国实在是太危险了。
龙国,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而米国现在乱糟糟的,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再加上,现在天才俱乐部里哥白尼的存在,到底有没有觉察到自己,也是一个谜。
在没有足够安全把握的前提下出国,非常不明智,也非常危险。
即便是季临留下来的信息……爱因斯坦的故居……确实很吸引人,林弦也直觉这些线索必然和天才俱乐部有关。
也只有这样重要的线索,才会让季临特别交代安杰丽卡,要亲手把钥匙送到自己手中。
那栋爱因斯坦的故居里,到底藏了什么?
“呵呵,我早知道你不会去。”
安杰丽卡仿佛看穿林弦想法一样,笑了笑:
“所以我替你去看过了。”
“哦?”
林弦来了兴趣:
“里面有什么?”
“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
安杰丽卡说道:
“是真的很空、空荡荡的、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任何家具和多余的物件,全都被季临清理掉了。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客厅墙壁挂着的一幅油画。”
“油画?”
“是一幅有些年头的油画。”
安杰丽卡看着林弦:
“《忧伤的爱因斯坦”
……
林弦眯起眼睛。
回想起当初和楚安晴一起,在东海展览馆看到的那副黑白画作。
画布上的老人,头发炸起,双目无神,像是一具僵尸、一个死人。
他面色凝重,如同受到巨大的打击一般;精神萎靡不振,好似被掏空了灵魂。
林弦记得很清楚。
油画明明是以色彩鲜明著称的,但这幅油画作品,却完全放弃了油画的色彩优势,整片画布上近乎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压抑。
沉重。
悲凉。
凄惨。
令人不适。
他依稀记得,当初楚安晴还念出了这幅油画的简介——
1952年,由写实派画家亨利道森绘于米国布鲁克林。
已经是一幅70年前的画作了。
林弦回过神,疑惑道:
“季临为什么要把房间全部腾空……然后挂上去一幅假画。”
“不,那不是假画。”
安杰丽卡认真说道:
“季临那副《忧伤的爱因斯坦是真品,确实是当年亨利道森所绘制的真品,不是赝品。”
“那不可能。”
林弦摇摇头:
“我去年年底,还在东海展览馆里看过这幅油画,那是一个全球油画巡展,上面标明了,那幅画才是真品,来自某个知名的博物馆我记不得了。”
“那个当然也是真品。”安杰丽卡不以为然:
“但季临挂在房子里的那一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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