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顺畅很多。

    陈凡打过疫苗，现在也不用担心再被活死人找麻烦了。

    他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身边来来往往活动的丧尸，果然都对他视而不见。

    这种不用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说，你能不能走快些，这样猴年马月能赶到未央！”

    卓明玉见他那嘚瑟样，有些不耐烦。

    若不是刚刚见识过陈凡的空间步。

    他一定不会和这个，如此轻佻的人在一起共事。

    “未央？

    谁说现在就去未央了。

    就咱们两个人去，不是找死么。

    先回金陵，去我家。”

    “跟你回家？干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你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跟我回家，费了多少功夫，都进不去门！

    现在我主动邀请你到家里做客，你就偷着乐去吧。”

    “陈凡！”

    卓明玉有些不耐烦，“老师让我跟你走，是为了完成覆灭未央城的大计。

    针你也不打，未央也不去，那我还跟着你干什么。

    告辞！”

    说着作势要离开。

    陈凡并不阻拦，而是幽幽道：

    “回去后，你们师徒俩接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郑乾元说过，即便这次我不来找他，他本也打算来找我。

    我猜，你的老师自己也知道，他有生之年，靠自己是无法实现灭世大计了。

    然后你们知道了我的存在，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和你们的夙愿很接近。

    郑乾元在寻找一个，可以接替他，继续将这件事做下去的人。

    对吗？”

    卓明玉不屑，“呵呵，还真挺拿自己当回事儿！

    论天赋和经验，老师的继承人只能是我，关你什么事！”

    陈凡看着卓明玉，皮笑肉不笑道：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到现在为止，你连一个神魃都无法完全操控，是吧？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郑乾元若非看中了我，怎么会才见第一面，就把珍贵的避世二号相送？”

    卓明玉：……

    陈凡冷冷道：“我们都清楚，你的老师所剩时间不多。

    他是在下赌注，是在我的身上下赌注！

    所以你现在折返回去，只会让他失望。”

    卓明玉双目低垂，沉默良久。

    他这样聪明的人，自然早就想明白了。

    只是强烈的自尊心，让这个天才青年不愿承认现实。

    从幼儿园开始，到博士毕业，永远都是‘第一名’的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天赋还不如陈凡这样一个‘二流子’。

    但事实又让他无法否认，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自己甚至连一个神魃都控制不了，还谈什么和政府对抗。

    卓明玉有些沮丧，“既然你什么都想到了，为什么还如此不急不慢？

    难不成大老远跑来滨海，就是为了从我们手上哄骗一套，自己根本不敢尝试的避世二号么？

    也对，避世二号可是无价之宝，你不敢用，还可以当做筹码，拿到政府那边，要个好价钱。”

    嘁~

    陈凡瞪了卓明玉一眼。

    这小子嘴真刁钻，阴阳话一套一套的，又是讽刺又是激将又是挖苦，谁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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